“国师说得是，德妃妹妹这么久，本都还未见识过你的才艺呢，今儿是新年一天，德妃妹妹就让我们也一饱耳福吧。”荣紫璇虽不知国师是何用意，不过，她也的确想见识一下这德妃究竟有没有才能。

顾纤纤显然并未见过他，却也被他这不俗的气度暗暗为之一赞，朝他拂了一礼，：“适才这位大人说您有琴，琴在哪呢？”

莫言则回她一个安心的神。

顾纤纤自幼学琴，对弦琴自问也算懂得颇多，他手中这把无疑是她从未见过的稀世珍品，然而，看到那两多来的琴弦，却也不免疑惑的脱而“九弦？”

自上次的事后，东陵无绝后来虽也有在朝上和酒宴上见到莫言，然而，那样的场合，说的自然都是公事。像今日这般闲聚，倒是很久没有过了。尤其，乍一见到他这装扮，竟令他颇有些不自然。

顾纤纤是琴之人，看到这样一把好琴，自然难免技，虽然听也未听说过琴有九弦，却还是满怀期待的：“那，小女就试试吧。”

不知为何，看到莫言那双睛，沐兰心里突然也笃定起来。他既然让她这么，应该自有他的理由吧？何况，荣紫璇都开了，自己要如何推脱？

沐兰心里一惊，难他想当众把那九弦琴变来？还未来得及思索这样的后果，就见莫言果然是长袖一拂，那把九弦古琴已然抱在怀中。

莫言却像是浑然不记得两人曾有过那样的暧昧，依如寻常般微微欠给东陵无绝，太后以及皇后请了个安。

接过古琴，顾纤纤试探着玉指轻拂，立刻，一串轻灵的音符自指尖溢。这琴音果然不同凡响，然而，其音调却并非她以往所熟识的。顾纤纤又试探着调了几次音，古琴却似有生命一般，每每总调不她想要的那个音符。

事实上，当她将手放在琴弦上的那一刻，便明白了莫言为何会提这样的提议。

微凉的琴弦让她心神一震，那一瞬，她仿佛又看到了昔颜弹奏这首琴时的场景，每一下指尖的撩拨，每一音符的转动，都一清二楚。那是一了骨里的记忆，以至于，当她拂上这琴弦，便有一想要拨动它，弹奏它的冲动。

古代歌曲唱腔多是柔绵长，讲究迂回婉转，在沐兰听来，那些唔哝语般的唱腔她自是不懂，不过，要找准其中的音调倒也不难。听她唱了几句话，便已摸索到了这曲的旋律，当下集中神于指间，拨开来。

“对了，忘了告诉姑娘，这琴也择人的，与此琴有缘的人方能驾驭。”莫言不慌不忙解释着，继而再度将视线转向沐兰，：“德妃娘娘，不知你有没有兴趣为顾姑娘和一曲呢？”

“不错，德妃娘娘为夏凉国公主，区区一首曲，应该难不倒您吧？”莫言脸上的表情颇为认真，神更是定不移的朝沐兰看过来。

顾纤纤笑低，小心翼翼的收好了那幅字，：“这可是小女有生以来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礼了，作为礼尚往来，小女为君上献一首歌，如何？”

沐兰心神顿时稍稍定了下来，问：“不知顾姑娘想唱什么歌？我对西楚的曲调一概不熟，不如姑娘先起个音吧。”

里迢迢来京一趟也不容易，朕总不能让你空手而回不是？”

“既是如此，那我也试试吧。”话虽如此，沐兰还是朝莫言投去了警告的一瞥。如果他让她因此丢了面，她可饶不了他。

东陵无绝还未开吩咐，门却听得有人朗声应：“要琴的话，我这里正好有。”

听闻这个声音，沐兰心里不由得一，只见一抹艳红影款款而来，风姿之卓越，几乎令女人也为之失。

莫言俊眉微挑，笑：“不错，普通弦琴都是七弦，而我这把琴，多了天地二音，不知顾姑娘敢不敢一试？”

“你的舞昨日朕已看过了，原来还会唱歌吗？”东陵无绝挑眉看了一众人，：“如此，倒是朕有耳福了。”

莫言大方的将古琴递向顾纤纤，：“顾姑娘，请。”

顾纤纤态万千的拂施了一礼，：“还请君上借小女一把弦琴。”

莫言浅浅一笑，转而看向沐兰，：“早已听闻德妃娘娘有喜，臣一直还未当面贺。昨日这位顾姑娘表演了一招变戏法，今日臣也略施小计，权当搏娘娘一笑吧。”

东陵无绝虽知莫言善音律，却也不曾见过这把九弦琴，那一瞬，心里的弦也似被人猛的拨了一下，久久不能平静。

顾纤纤因奏不曲，其实颇有些尴尬，好在，除了琴，她对自己的曲艺还是很有信心的，当下应：“小女就唱一首清平赋吧。”

“我？”沐兰差没站起来，他这是玩什么样，难不知，她压就没学过古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