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浅浅笑了笑，：“除了闷得无聊之外，倒也没什么不好。”

莫言脸顿时一僵，这个他要怎么跟她解释呢？就算是千年古木，那也分雌雄的吧？更何况，他那时虽还不懂七情六，但不表示没有思维。正是太过于了解昔颜的情，所以，在那时，他便希望自己能够保护她，给予她一份温。

她记得他是想让华妃怀上东陵无绝的嗣吧？以莫言的能力，加上太后的帮助，要暗害东陵无绝，扶持一个幼帝登基也不难。

沐兰被自己这个想法囧到了，果然，立刻遭来莫言一记瞪。

沐兰心里一时有些纷，如果只能留在这个时空，那她就只能重新制定计划了。

的确，当时间变得漫无止境的时候，这世间任何事情怕都会随之而变得无聊了吧？怪不得他上总透着那么一丝飘然尘的意味。

看他这囧囧的脸，沐兰不由得噗嗤一乐，她都还没说他是不是也喜东陵无绝的事呢，他的七情六既是来自昔颜，那应该不止是恨，也有吧？

“这就要看机缘了，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或许可以为她换一个年轻的，但不是现在，也仅限于这个时空。”看来，跟她们俩接多了，连莫言都会用“时空”这个词了。

提到这个，莫言里闪过一抹悲凉，那是她在牢里曾经见过的表情。沉默了片刻，他神才渐渐恢复过来，：“这个我记着就行了，你没必要知。”

只是，这样一个看似淡泊尘世的人，却将一份仇恨背负了上千年，而且，那份仇恨还不是他自己的，这真不知是不是老天对他长寿的惩罚。

理清了自己的思绪，沐兰笑着摇了摇“不，这不是我的位置，不以前发生过什么，现在的我，只是沐兰，这里并不属于我。”

原来，这就是他的原计划？可是，华妃已经被打冷，严家现在也在走下坡路，渐渐为东陵无绝所掌控，这一切，还是由他间接帮忙促成的。原来，为了帮她，他那时候就已经放弃了这个计划？

“这个，我要回去好好想想。”说着，这才想起自己光顾着问他问题，都还没有好好和他个谢，张了张，却先问：“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吧？”

莫言凝视着她，好一会，确定她是认真的之后，不由得叹了气，摇了摇，：“我帮不了你，何况，我想你能来到这里，也是宿命的安排，你不应该逃避，他欠你的，必须还给你。”

沐兰也不想去追究这些徒增心的伤痛，但莫言之前说的一句话让她不得不在意“那你的意思是，我和依青都回不去了吗？那依青现在怎么办？她只能为太后一直活下去？”

“是的，你可以帮我吗？”沐兰有些期待的望向他“看在，你我上辈情的份上。”

“你想要回去？”莫言轻易便读透了她的意图。

“我会恨他，还不因为是你？”莫言难得的浮现一丝不郁的情绪“我说过，我的七情六皆源自于你，不是我恨他，而是你恨他。”

沐兰听他话里的隐意，突然一个念自心里转过，让她为之一惊“难说，你之前利用依青冒充太后，是想篡位？”

但从他刚才的神里，已经不言而喻，想必昔颜的死必然与裔冥诀有关。而且，必定是一段很悲伤的记忆。

说到这里，他再度认真的看向沐兰，：“你注定只能留在这里了，所以，我的提议，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你…为什么这么恨东陵无绝？那个时候，他应该不可能对你过些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吧？”沐兰皱眉看他，说起来，还是裔冥诀打造了他，那也应该算是…他爹？

沐兰依稀觉到在昔颜成为大巫女之后，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事，想到九弦琴上的血迹，她忍不住问：“那么，昔颜最后是怎么死的？”

只不过，辗转千年，她早已忘了前尘旧事。而他，却带着这份恨意，渡过了千年。

莫言虽有些惊叹她能想到这些，神却很是坦然“我对那个皇位没有半兴趣，谁当皇帝对我来说也不重要。但，他曾经眷恋过的权势，我会在他面前一一毁掉。由他最讨厌的女人所生的孩来夺走他的皇位，这惩罚对于他来说还算是太轻了。”

“开个玩笑而已，上次的事，谢谢你了，这个人情，算我欠你的。”这阁楼的时间也不短了，这里虽是太后寝，也不宜久待，沐兰打了声招呼便先行离开了。

不过，这些话他自是不好当着她的面说。

想到这里，沐兰便忍不住想逗一下他，：“话说，古琴应该是没有别的吧？为什么你会变成男人？你不是说你的七情六都是源自于我吗？那你应该变成跟我一样的女人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