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总说我像你一位故友，就是指的昔颜？”问这话的时候，沐兰仍觉得不可思议。

“貌由心生，我的相貌可是被你决定的。”一个声音由心底响起，竟反驳了她心底的想法。

“不错。”莫言知她一时还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还记得在牢里我们说过的话吧？你曾答应，要应我一件事。”

说着，他指间一拂，那架古琴就这么在他指尖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简直比变术还神奇。

莫言玩味的欣赏着她的反应，纠正：“不是我跟这九弦琴一样，而是，我和它本就是一。”

“那么，你到底是谁？”沐兰抬看向他，他这张脸太好认了，可她却从未见过。

九弦琴为昔颜所有，而她的相貌又和昔颜相似，这一倒并不难推测。

莫言看向她，神里那丝柔和的溺她并不陌生“你刚才不是已经说来了吗？”

莫言忍俊不禁的一笑，淡定的：“确切的说，应该是琴魂。”

琴弦也并未因时光而褪旧，光彩如新。只是，凑近了看，却发现琴弦之下的琴面隐约有几暗红，像沁印在上面的朵，可惜，画工燥，使得整架琴落了几分俗气。

说到这里，她又是一怔“等等，你刚才还说，这名字是我给你取的？”

如果不是亲所见，沐兰真要以为自己是玄幻小说看多了，还在梦。然而，想到她和孟依青都是因琴而穿越，还有上一次他和汐枫打斗时，那战斗力也着实不像是人类，若说他是什么妖或琴魂，可信度是相当的。

一抹迷人的浅笑，眸中既是惊喜，又是释怀。

沐兰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一幕，继而飞扑过去，伸手了，琴釉中带着一丝温，竟一也不像古木所制，倒像是某上等玉质。

莫言手指轻抚着琴弦，角挑起一抹和煦的笑容，：“九弦，这名字可还是你取的，虽然有偷懒的嫌疑，不过，倒也不算难听。”

沐兰吓了一，这才发现莫言的手不知几时落在她手背上。想到上一次他们“心意相通”的事，她忙将手了回来。

莫言定定的看着她，目光毋庸置疑“是你的意念喝断了我的琴声，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说的是这个吗？”他说着话，长袖往前的桌上拂过。立时，就像变法一般，本来无一的桌面上端放着那架九弦古琴，与她见过的一般无二。

沐兰一时怔在了原地，如果她真是昔颜的话，那也就是说，她所梦到过的那些事，全都真实发生过？

“这件事，你已经过了。”莫言意有所指的看着她，：“云池国每一代的大巫女都可以预知祸福，但也因其逆天改命的能力，注定不能善终，而且，死后必将灰飞烟灭，不回。”

沐兰不解的皱了皱眉，那，照他这么说，昔颜应该早就不存在了，她又怎么可能会是昔颜？

她刚才说什么了？沐兰不解的看着他脸上异样的神，心里对他的那熟悉却越发的烈。

她就说嘛，人类怎么会有这么完的长相。

说到这里，他眸光微微一黯，才又接着：“更何况，我是受了她那几滴心血，才最终冲破了禁锢，修成人。这世间，除了她，我想不到还有谁能与我如此心灵相通。”

“那是血迹。”像是知她心里在想什么一般，莫言在一旁淡淡的解释着。

莫言摇了摇，：“九弦琴最初虽有灵，却并不懂人的七情六，可以说，我的情全是由昔颜唤醒的，所以，我对她的觉自是与别人不同。”

沐兰心中一惊，细看之下，果真那不过是鲜血滴落后形成的形状罢了。

沐兰眨着睛看着这一幕，还好她想像力素来丰富，没有被这灵异的一幕吓倒，思维也随即反应过来，顿时恍然大悟“你是说，你就是这架九弦琴？你是妖？”

这个沐兰当然记得，事实上，她今天约他来，一方面也是要谢谢他，顺便履行对他的这个承诺。

原来，他的要求就这么简单，只是让她听他弹一次琴？沐兰心里对这一切其实早已相信了，却仍忍不住问：“单凭这一首曲，你怎么就确定不是巧合？”

“那么，你究竟想让我什么呢？”以他的能耐，应该没有什么是需要她帮忙的。

“对了，你说是我给你取的名字，是什么意思？”沐兰没有忘记这重要的一“难，你想说，我就是昔颜？”

“九…九弦？”沐兰惊讶得都快变吃了“你是说，你也跟这九弦琴一样，名字就叫九弦？”

“不错，我也曾经这么以为。直到，遇见了你。”莫言解释：“所以，我那时候让你应我一件事，便是想用这琴声试一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