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中喃喃叹：“大哥…他从小就很疼我，小时候家中被妖袭击，要不是大哥挡在我面前，自己却受了重伤，我早就没命了…师父也很护着我，我闯了祸，他总是在掌门面前说情开脱…是我、是我欠他们太多太多了…”那少妇喜极而泣，扶他站了起来。两人劫后余生，相顾之下，竟是说不话来。

闰如在梦中，喃喃：“怎么会…赤雪珠丹…如此贵重之，师父他老人家怎能作主…”臻怒喝：“放肆！师父自是禀明掌门，再代于我，他为你煞费苦心，你竟然心有怀疑！”

臻形微微一震，转过来，直视着紫英：“何此言？”紫英叹：“素闻赤雪珠丹乃蜀山至宝，非掌门不可动用，但蜀山如此大派，素来以斩妖除为己任，甚至以锁妖塔关押妖，态度之比起琼华派有过之而无不及，掌门怎会将如此贵重的丹药用在一个半人半妖的孩？”地盯着臻双，继续说：“何况刚才，你说到尊师禀报掌门、取得丹药时，似乎急于掩饰，未免太不自然。”

“哼！”一声冷喝传来，二人陡然一惊，却见萧云飞的影由远及近，眨之间便已经来到面前，冷笑：“什么门规义，还不是人定的，既然是人定的，违背了又如何，替天行，这朗朗乾坤，悠悠天地，谁又敢言可替天行！”

闰两手颤抖，简直不敢相信前的一切，过了许久，才确定这不是一场梦，颤声：“不，大哥…我有愧于你和师父，有愧于其他同门，辜负了你们对我的期许…”臻厉声打断了他：“住！不许再喊我大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我今日暂且信你之言，你最好从此隐姓埋名，若敢与这女妖有为恶之举，我定会亲手将你们杀了！”嗤的一声，扯下了一圈衣袖：“割袍断义，你我从此恩断情绝！日后相遇，只当不识！”蓦地扔下衣袖，大步而去。

“是啊，仙茫茫，人渺渺，孰是孰非，谁又说得清楚。”臻仰首望天，长叹：“闰很小的时候，我们爹娘便枉死于妖手中，后来我与他拜蜀山门下，我发誓遵师门之命，斩妖除、守护黎民百姓…可是在更早以前，我也发过誓，要尽我所能照顾这个唯一的弟弟，让他一世幸福。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要守住其中一个誓言，便要毁去另一个…”凄凉地摇了摇，又：“如今尘埃落定，我心中反而平静下来，剩下的…便是回师门领罪。”

紫英叹：“果然…你不愿闰痛苦，所以假意怒斥，再将丹药给他，最后更与他割袍断义，他便不会起疑…”

紫英悠悠叹：“在你心中，他一人之愿终究胜过了门规义。”心中五味集，说不清对他此举是何想法。

闰又羞又惭，向着臻远去的方向重重磕了一个。梦璃轻叹一声：“想不到…他虽然声声说要铲除妖孽，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臻默然良久，微微苦笑：“…盗取丹药乃是我一人所为，师父并不知情。”

臻面如冰，黯然：“我并非假意，方才一念之差，我便会杀了那女妖，将闰带回蜀山。可是，这样又有什么意义？闰往后一生都不会再快乐了…”

萧云飞与紫英二人沉默不语，了，臻长叹一声：“多谢二位！”忽地御剑而起，向西南方向疾飞而去。。。。。。。。未完待续。。

菱纱忽然惊：“咦，云飞和紫英两个人呢？他们怎么不见了？”她方才见紫英一言不发，脸神情颇为怪异，心里十分奇怪，只是为此事引，不及多问。此刻转一看，萧云飞和紫英竟已不知哪里去了。

紫英叹：“盗取了蜀山至宝，会被如何定罪？”臻微微惨笑，漠然：“既然大错已成，我听候发落，不作他想。”顿了顿，恳求萧云飞与紫英：“此事二位请勿告诉闰，若说起于私念，也是我的，而非他的，所有罪孽由我一人承担，与他无关。”

臻大步走谷外，方要御剑离去，忽听背后紫英问：“你，为何要说谎？”

臻哼了一声：“这只是你的猜测，并无实据。”紫英：“不错，但我越想越是心惊，若我所料不差，尊师和你便是私自取走了赤雪珠丹。你们为了闰，竟不惜铤而走险？！”

颗赤雪珠丹。他老人家吩咐，你若顽抗，则杀无赦，若是仍有悔心，知自己错了，毕竟师徒一场，便将丹药给你，但你从此被逐门墙，不再是蜀山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