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记重重的捣在我的心窝----嘴里弥漫着重的腥甜，我怀疑我是不是骨被捣碎了。

心灰意冷的我，此时已经是哈哈大笑起來：“可笑！可叹！可怜可悲可耻可恨啊！”“你是哪里來的疯丫，怎么会现在这里？又在这儿撒的什么野？”老夫人对我怒目而视。

却也可怜十足。

“告诉我，快告诉我，当年洛国的三皇现在在何？现在的他又是什么份？”我又扑过去急切地抓着她的凤杖摇晃。

“我只是替你到可悲。”我怜悯地看着前这个鬓发皆白、看似贵不可侵犯的老妇人：“你心疼你的女儿，心疼你的外孙，却不顾及别人失去孩的痛苦。就算是洛国的皇帝昏庸不明，但是你害死了他另外的两个儿，和一个女儿，也够了吧！况且，如今你还要迫着你的亲孙作去搅洛国内，恕不知，这其中的牺牲又何止是几家几！”

想到那些被绞杀的凤凰党，还有被迷惑了的可怜百姓，我真的不知此时此刻该何反应，來表达此时我矛盾的内心。

“不，晚沉，不值得，不值得。你不能死，你死了就真的不值得了！”我慌地拍着他的脸颊，顺着他的后背。

一声声尖锐的声音同时响起，汇聚成一张嗡嗡作响的大网，网着我，网着我怀里涌鲜血的谭晚沉。

我心中却是无瑕掰扯她的家事，恩怨情仇。但是，听她说到三皇逃走的消息，我震惊了。心中一喜、一酸、一动、一疼。我一把抓住她的拐杖：“你刚才说什么？洛国的三皇…他真的还活着？他逃走了？他已经不在西山国了？”

说到这里，老夫人转看向昏迷了的谭晚沉：“对了，沉儿。我还有一笔账沒给你算，听芍药说你上次放走了洛国的那个女皇帝？为什么？”

“你是谁？你怎么又会知这其中的实情？”老夫人顿时满脸防备。

“天雪，不要哭。”谭晚沉想要抬手帮我泪：“反正我本就是快死的人了。为你挡了这一杖，是值得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定是哭得很假，叫得很难听，不然----躺在我怀里的谭晚沉他怎么笑了…

我苦笑：“原來还真被我猜中了。”

这时候，谭晚沉脸上涌起一丝苦涩：“如今让我走了，是最好的结局。我用我的命给求情，求她不要再为难你，不要再让凤凰教给你添…”

“少主----”

“晚沉----”

“我知你喜的是杨霄。”谭晚沉撑起來的笑意中满是无奈：“天雪，我说过的，不要再去为难你自己。我已经违背着自己的意愿活了这么多年了，我不愿意看到你违着自己的心意，不快乐…”

老夫人一把甩开我：“多事！快开！我的孙到底怎么样了？天呐！他到底是怎么得罪了黑夫君？”

问皇帝啊！真正的慕容天雪啊！你们看！大洛的大皇二皇相继去世，三皇又下落不明，真正的慕容天雪也早已香消玉殒，只剩下我这千年之后的幽魂，在这里听着你们的那笔糊涂账！

“不对，”老夫人摇摇，缓缓地：“不对。你说的不完全正确，并不是你说的那样。事实上，问狗帝的孩我只在暗中害死了一个。还有个洛国的三皇在早些年潜逃去了，还有个女儿，明明死了，却不知怎么又活过來了。现在还当个女帝当得好好儿的。”

双双死在了那个冷的皇！别的女人嫉妒她有了长皇…可怜我的女儿和小外孙啊！洛国那个狗皇帝！哼！他保不住我的女儿和外孙，我就让他的儿女们通通地都保不住！我让他的江山也摇摇坠！”老夫人的凤杖狠狠地往地上一戳，霸气十足。

痛苦地在床上躺着的谭晚沉终于沉默不下去了，他吃力地抬起手，呼唤：“天雪，天雪----”

“不要----”谭晚沉一声疾呼，却是拼尽了所有力气，双手飞速地在床沿，借着力量朝我飞过來----

老夫人脸明显大变，可是却已经晚了。她手里的凤杖已经夹风带雨，雷霆般地朝我----朝护着我的谭晚沉上落下。

老夫人却已经是脸直白：“天雪？听芍药说洛国的那个贱命女皇帝就叫天雪----莫不是她？”说到这里，老夫人的凤杖已经用力地举起，那支古木带着呼啸的杀气，看就要朝我袭來…

“晚沉你不能走，你说什么呢？怎么会是为难呢？”我无声地哭着，泪，一滴滴地落在他苍白的面颊上。

“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