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飞已经等了两天，他坐在桌旁，静静地喝茶。客房净宽敞，他的心情也很愉快。黑夜已经降临，月光洒在窗纸上，朦胧如雾。室内灯光明亮，他的心也明亮如洗。风动窗纸，哗哗轻响，远的树梢，像一长鞭，在风中挥动，呜呜悲鸣。

说罢，锵！从腰间刀来，横在颈上，牙一咬，就要拉动刀柄。

下办事不力，这就领死！”

乌云终于飘走，月光又照在窗上。只是白的窗纸上，像是有人即兴缀了密麻麻的梅，鲜红的透着刺鼻的血腥气…血！

“慢！”

“上次去虎威镖局，你们一共几个人？”

“再给你拨八个人，上官云飞不是朱贵”

“狼人和上官云飞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全赖我们事严密。如今这个局面，即将被这次失误打破。只要他手中没有证据，就算有一万个人替他说话，也没有用。因此，虎令牌绝不能落在他手上，一定要夺回来！”

来人泪了下来，众人眶也已。

“遗失令牌，罪责在你，但你已尽力，虽未找回，倒也探听到了下落。而且能及时返回报告，视死如归，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这样的人已经不多，我怎会舍得让你死？”

“是！”“这次是跟上官云飞第一次锋，一定要慎之又慎，绝不能让他再发现新线索，一旦让他捉住，你们应该明白怎么办！”

忽听两声细细的风声，接着啵地一声响，窗纸的小孔忽然开大，伸一前尖后的铜来，跟着像是一阵急雨声，一瞬间淋上了窗纸。叮！铜落屋里，咕咚！有人载到窗外。

面人命令，那人站起，把刀缓缓鞘中。面人转过来，青铜面在灯光下闪烁不定，透着森，恐怖和神秘。他目光在众人上扫了一圈，说：

“你们任何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不要计较江湖义，不用何手段，以取回令牌为目的！”

刚才那人上前一步，躬说。面人沉了一下，问：

他顿了顿，接着说：

“错是我犯下的，还是让我去！”

那人应声门。毡包里又静了下来，众人看着面人，面上没有表情，他们什么也看不到。这一次有没有把握？灯火动不定，他们映在四周的影也动不停。

“八个”

面人说了一个字，那人愣住，刀还在脖颈。面人叹了一气，缓缓说：

“是！”“好，即刻准备发！”

有人轻轻敲门，上官云飞走过去，拉开了门闩，一个人现在面前。上官云飞里充满笑意，他是不是已经猜来人是谁？

“自从陈七死后，我已决定，不再让弟兄们作无谓的牺牲”

一团乌云飘过来，遮住了月光，窗纸顿时黯淡，上官云飞端起茶碗，就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响动，透过茶碗边缘，他看见窗纸上开了一个小。他心念甫动，喝尽了碗中茶，茶碗擎在手中，睛余光却牢牢锁在窗纸上。

他睛看着那人，接着说：

“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