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之声不绝于耳。
“乱敲什么!要饭也得看地方!”
梁都头忽然走出来,大声斥道。上官鼎的一声兄弟,不但唤醒了他蛰伏多年的血性,几碗烈酒更燃起了他的男儿豪情。
张奎翻着三角眼,气得嘴唇直哆嗦,黄牙咬得格格响:
“原来这还藏着一条狗!”
他晃了晃手中竹竿:
“我们要饭,也要人命;这根棍子打人,更打狗,尤其是你这种狗眼看人低,动不动就乱叫的官狗!”
说毕,手中竹竿一轮,向梁都头天灵盖击落!梁都头眼睁睁看着竹竿带着刺耳的风声劈下,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他不但像个等着挨打的呆子,更像段毫无知觉的木头,忽然他觉得手臂被人一扯,身子骤然偏移,竹竿走空,紧贴着身侧击下!梁都头惊出了一身冷汗。
众人直觉眼前一花,梁都头已站在上官鼎身侧,他们当然知道谁出的手,可手法实在太快,虽然他们瞪大了眼睛想见识一下“快剑上官”的武功,可还是一点没看出来。当然有人看到了,而且还一清二楚,但绝不会超过五个!张奎也是其中之一,他眼里满是惊异和不信。
“梁都头是我朋友,你不能伤他!”
上官鼎冷冷道,他看着张奎,目光冰冷如霜,接着说:
“二十年前我就说过,在我家里妄动干戈者,毁其兵刃,伤人者死。想必你忘了!”
张奎呆了呆,忽然记起上官鼎确实说过这句话,但二十年已经不短,比这更重要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谁还会记住一个退出江湖之人说过的一句话?但他想在显然想起来了,而且一字不落,清清楚楚。二十年前,上官鼎宛如天神,说出这句话时,张奎眼皮不禁跳了一下,二十年后,张奎虽然当了十年丐帮帮主,听到这句话,眼皮又跳了一下。身后三个丐帮长老慢慢走上前,其中一人白眼一翻,嘴角挂着讥笑,哼道:
“丐帮帮主的权杖岂是说交就交,说毁就毁的?”
“用来伤人,就是兵刃!”
他回过头看着上官云飞,吩咐:
“毁掉他的兵刃!”
上官云飞走上前,目光越过三大长老,冷冷地盯着张奎:
“交出兵刃!”
“你敢!”
三大长老几乎同时喝道,随即掌中竹竿化作三条碧绿的毒蛇,分别向上官云飞咽喉、胸口、小腹点去!众人蓦见一道灿烂的光华掠过,又听见铮地一声脆响,三人竹竿竟被一齐削断!上官云飞仍垂手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剑也仍在鞘中。如果说上官鼎出手还有五个人能勉强看见的话,上官云飞一剑挥出,再还剑入鞘,能看清楚的绝超不过三个!众人却都知道,这一剑绝对出自上官云飞之手!因为漆黑的剑穗兀自在他的腰间飘摇摆动。空性锁紧了眉头,冲虚也变了脸色。
上官云飞仍然冷冷地看着张奎,一字一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