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如此之小，他一掌就可以包裹下她的两个小拳。微微有些神，千骨此时猛的抬，狠狠的撞上他的下。

“好。”千骨一拳握住笔，奋勇的准备在纸上开始写。

白画转刚一门，千骨立刻弯下腰把不停咬她裙角的哼唧兽抱了起来，放在桌上。了笔让它咬在嘴里。

千骨看他扬起嘴角，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然后嘟起嘴往上面凑。白画再次无奈的转开脸，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将她放到房中案前。

他白画的徒弟，连从一到十都不会数，说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白画站起：“想吃什么？”至从把小骨领回来，这一年，他的厨艺简直是突飞猛。她几乎什么都不会，他必须很细心的照顾她的起居饮。还好他不是从她一生下来就把她领回来，否则…想到手里抱个哇哇大哭的小婴孩，不由一阵莞尔。

这样以后怎么御剑，怎么修仙，怎么陪他到天长地久？

“呜…”千骨抱着脑袋，疼得泪哗哗的，看白画一副什么事也没有的样伸手着她被撞疼的地方，不忿的嘟起嘴。

“不知的，以为你掉墨缸里去了。”

千骨也开始奋笔涂鸦。

“嘎？”

“好了，还是吃饭吧。”

哼唧兽咬着笔杆在纸上拖着一个个长长的“一”

“那又怎么从纸上写到脸上去了？”

千骨瘪着小嘴，气吁吁的样：“可是小骨没力气了。”摇摇晃晃的便向白画怀里扑去。

白画将她拉怀中，用手着她脏兮兮的都是墨迹的脸。

“不是的，我有步的，我今天还学会了写这个。”千骨扯张纸，把歪歪扭扭的“八”和“十”拿给他看，白画哭笑不得，摸摸她的。

“怎么从桌上写到地上去了？”

记忆，几乎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可是他知他她，是本质的那个她，是全的她，不她变成什么样，不回多少世，也永远都不会变。可是一方面却又始终痛苦心有不甘，希望她依旧如从前那般，依旧着他，又矛盾的希望她永远也不要恢复记忆。

“和昨天一样的。”她已经不记得都吃过些什么了，隐约只记得昨天的很好吃“师父，抱…”

白画无奈苦笑：“学了那么久，怎么还是只会写‘一二三’？”

哼唧兽心虚的看看被自己打翻的砚台，还有千骨衣服上和自己上的墨迹，小跑两步躲在千骨后，在地上白纸上画下一串黑的梅小脚印。

白画搂住她小小的，用袖着她脸上的汗，却发现突然拽不动了。

“桌太小。”

饭桌上，千骨怀里抱着哼唧兽，一面自己狼吞虎咽，一面喂它。哼唧兽似乎很享受饭来张

千骨仰起嗅嗅，松开牙：“很好闻，师父我饿了。”

为什么师父总是有时候会变得好奇怪？

“你咬我袖什么。”白画她鼓鼓的腮帮“放开。”

“不是我，是哼唧。”千骨张开嘴想咬那只正蹂躏着自己小脸的温如玉的手却怎么都咬不着。

“不要调，我去吃的，你先把前几日为师教你认的字再练习一遍。”

“谁让你总是大大不注意的。”他稍一不留神看着她，就磕磕碰碰个鼻青脸。

手抚过额，声音如风化雨：“师父没有在罚你。你太弱，没办法掌握平衡，甚至辨不颜，不能全靠外力和药来补，得多锻炼。而且，你绕着院还没跑完一圈…”

待白画好了吃的来，看着书房里糟糟的一团只能叹气。

“小哼唧，好多字哦，手会很酸的，帮我写几个。”

她攀着他大努力往上爬，哼唧兽绕着他俩开心的转圈圈。白画无奈的弯腰将她抱在怀里，她每天十二个时辰有八个时辰都在睡觉，量是他的两倍都不止，总是没走几步就喊累。莫非不是小骨转世，是小猪转世不成？

白画摇，握住她的小手，扳开她短短的小指：“说了多少遍了，笔不是这样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