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骨无动于衷，抵着剑又往前迈了一步，白画望着她步履的决绝，想起当初用断念废她时溅的

千骨酸楚摇，他还一直当自己是他徒弟么？就算睁睁看着自己受了绝情池的刑知了自己的对他的心思，也还当自己是徒弟？可是如果还真当自己是徒弟，为何对自己不闻不问，为何对自己那么残忍？难他们师徒间，剩下的就仅仅只有责任了么？她错时，他便来罚她。她有辱师门，他便来清理门？

白画没有说话，微微算是默许。未免波及众人，径直飞天而上，斗阑也化作一金光追了上去。

这场大战惊天动地，因为威力太大，即使是元神窍，也没人敢靠得太近。因为太快，没有几个人看清，所以没有留下什么详细记载。因为太亮，众人睛里只看到光，所以许多年后回忆起来，都只会用简单的四个字来评价：灿烂恢宏。

骨知与那日相同的残酷即将再次上演，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对自己再狠一次心。

世界极尽光耀，相隔那么远，众人周围的空气却都在震。此战虽势均力敌，却不像众人所想的那么漫长。首先缓缓落下地来的是白画，然后是斗阑。

一战终结，斗阑仰天大笑呼痛快。白画虽依旧面平静，中也有一丝千骨从未见过的淋漓快意。人生最难得棋逢对手，琴逢知己，只是二人到底谁胜谁负，却始终没有人知。

“你明知我才是真正的妖神，要杀他，先杀我吧。”

早已经痛到没有知觉，她在心底苦苦嘲笑。知自己甚至连忤逆他的勇气都没有，又如何能与他一战。

白画毫不客气，冷言：“我们师徒之间的事，不用一个外人来手。”

“我之所以封印你内的妖神之力，是因为相信你本纯良不会为害苍生之事。你却执迷不悟，自诩神尊，率领妖和蛮荒众人挑起仙大战，致使死伤无数。你以为仗着是我的弟，我就不会杀你了么？”

千骨凄楚一笑，相信，她怎么不信。微微上前一步，迎着他的剑。伤已经够多了，不在乎再多一个。

千骨咬着牙挡在南无月前面。要罚她可以，要小月，不可能！

众人听他此话皆是一怔。

的确，这是灿烂的一战，也是恢宏的一战。在五星耀日的大背景下，金光和银光织在一起，与火的碰撞，日神与月神的锋，六界最者的对决，已经不单单是为了妖神之力，或是分胜负那么简单。

白画则负手转，严厉的看着千骨：“南无月，跟我回去受罚。”

看着她和东方彧卿一起生死，看着她和杀阡陌亲吻缠绵于众人之前，她的心已经离他越来越远。说不清是什么觉，更不明白那一直隐忍未发的怒火是从何而来。他只是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他所的，都是对的。

没有人可以带走小月，就算是师父也不能。她已经失去杀了，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人。

天上光亮从极盛已经开始慢慢转为黯淡，白画知再不死南无月，就得再等一个甲才有机会了。

此时一双温的大手放在她的肩上，沉稳而用力的拍了拍，旁斗阑豪的大笑在空中回。

千骨仰天凄苦长笑，是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六界容不下她，师父容不下她。事到如今，她还有别的路可走么？

“为妖神，拥有妖神之力，就是错了。”白画终于冷冷开。那往日教她她关她的人，再一次提起剑，而这一次，是想要杀她…

真正的手相，胜负自知，不用以命相搏，不用两败俱伤。二人相识多年，互有欣赏互有敬佩，这一战都用上了全力，招招威力大，却又没有杀气。

“让开。”微皱起的眉，冰冷的，是他下狠心时的表情。

“白画，经此一战，我心愿已了。接下来，就不要怪我不守君之。我欠这丫太多，不用什么方法，定要达成她心愿，护她周全。”

白画漠然的神情现一裂，这是有生以来，千骨第一次撞他。以前他说的话，她从来未曾有过忤逆。

“白画，你我相识那么多年，虽不算，却也一起喝过酒下过棋，一直想与你一战却始终没有机会，如今杀阡陌再无力相争，我们俩就好好比一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六界第一！”

“他没有错！我也没错！”千骨望着白画一字一句的说。颤抖的声音漏了她的慌张和恐惧，又带着无尽的酸楚和委屈。可是在白画冰冷漠然的神情下，这控诉显得那样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