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裂!
碎骨与血肉那变成了爆的热泉,在森冷的山峰中还荡漾着丝丝暖意,一下子把天空洗成了血红之色!更让秦锥大吃一惊的是,蛮人和尸俑的血,竟然都是红的,红到了极处,便是至纯的无暇!
尸俑冲锋的身形古怪笑,可只有与之相撞的蛮人才知道,这样的身法之下是荡漾着的,是多么可怕的力量、如断槊残戟虽然残损了却依旧锋锐,甚至还多了几分狰狞的撕裂,在最终的相撞之下,不知多少高大的蛮人就这样被尸俑活生生的闯穿天喷起一口嚎啕的浓浓血雾,只来得及再用木讷的重瞳远远眺望一眼远处观战的仇人,就轰然摔倒在地…尸体滚落,四分五裂…
尸的前阵好像一把锋锐的镰刀,转眼割倒了一排排地蜢蛮人乎所有和尸俑正面相撞的蛮人,都被撞成了烂泥。
而或纵跃或匍匐或翻滚着尸俑战中的地蜢毫不吝啬的显示出他们源自太古的战斗本能!每一个被地蜢从身旁缠住的尸俑,都仿佛被蛛网裹住的猎物,在拼命的挣扎中,尸俑的手指被一根根折断、继而双臂、腰骨、脊椎,直到脖子…
他都不懂疼痛,都冷血无情无智却执拗!尸俑锋锐若刀若火,地蜢敏捷似猿似藤!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过短短的几分钟之后,鲜血已经把地面泞不堪。红黑色的泥水翻着丑陋的跟头、在狂奔纵跃的脚步中四溅喷薄。
没有兵刃的交击有助威的呐喊,没有粗重的呼吸有的搏杀都透着最原始的血腥与残暴,却寂静的没有一丝生息,除了那快活的大哭声!
有千万年的修行,见识过无数人间惨祸,数万人的鏖战,洪水地火屠灭城池…她的妖心早已不为人间的生死所动,但是眼前的惨战,还是让她厌恶的蹙起了眉头!这两支不应属于人间的狂兵,在为了杀死敌人或被敌人杀死而快乐。他们木讷的眼神里,已经泛起了渐渐压抑不住的快活。
不仅尸俑为了杀戮而兴奋,地蜢蛮人也被鲜血和生死激了凶性,不再像开始是那样只想要冲过尸俑的阻拦去杀仇人,而是和尸俑滚滚缠斗在一起,根本不再望向苌狸等人一眼。
秦锥开始的时候还在兴高采烈的等着两支军队恶战,现在却已经看不下去了,五片黑鳞皮果然就像旱魃五哥说的那样,自从尸俑开始和地>打在一起之后,鳞皮中陡然绽放出阴冷的巨力,让他无法稍动半分。
鏖战依旧在继续,近万人的混战,让所有人能呼吸颤抖。
包括囡囡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想再看下去这一战,唯独红壶瞧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要品评上两句:“能把尸俑养到这个份上,嘿,真想见见当初的始作俑!不过…地蜢到底还是太古时最犀利的蛮人,久战之下,尸俑的胜算恐怕不大!”
恶战已经打了一些时候,双方都已经损失了将近一半的兵力,不过蛮人似乎已经渐渐占到了上风。
狸等人都被黑鳞封住了全身的力气,除了囡囡和红壶之外,谁也无法开口说话,囡囡摇了摇头:“不会,这里是阴山眼,蛮人虽然比尸俑更厉害些,可是到底还是会输的!”
囡囡正说着,战场中的情势突然变了。本来已经处在劣势、已经收缩起阵型转入防守的尸俑仿佛再也承受不住蛮人狂风暴雨般的冲击,在一次次的颤抖下,终于轰然散乱,所有的尸俑都各自为战,不是为战,而是四下里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