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菲。”转过，看着烟菲，郗嫮想说的话却堵住了。她看见，烟菲目视前方，睛中没有神采，然而，她的脸颊边却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

看着烟菲哭的那么伤心绝望，悔恨，郗嫮心里也不好受，地：“烟菲，不说这个了吧，都已经过去了。”

“烟菲，你不想说就不说了吧。”看着烟菲又哭又笑，又痛又恨的样，郗嫮心中难过。

“烟菲，你这个样，我可是第一次见到，怎么会没有事呢？”

郗嫮被吓住了，不明白烟菲怎么了。那么笑闹，开朗多话的烟菲，会现这样的神情。

看到郗嫮担忧的样，烟菲只能：“只是想起了过往的事情罢了。”

郗嫮实在不会安人，只能沉默坐在一边。

“郗嫮，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人真的不能回看啊，有太多的遗憾了。只有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才知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才明白在这世间，亲情是那么的可贵。”烟菲怅然。

“是啊，过去了，永远地过去了。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他们，向他们忏悔，却永远地让他们为我担心。”

烟菲回想过往，泪不断下，那里充满了无尽的懊恼与悔悟。

“无意间走到了修者之路，四闯漂泊，见到了人世百态，看尽了世态炎凉，早已明了，至亲之人才是最无私的那个人。然而，我还是始终未想过回去找他们，看看他们过得好不好。我明知，他们一定会为我担心的，还是下心，绝不回。”

“没有不想说，到了这一刻，再不说，这辈可能就没有机会再说了。说来了，或许我的心才能彻底解脱。这件事情压在心底，始终困扰着我，让我没有勇气面对。今天，只要我说来，一切应该就不一样了。”

“郗嫮，你知吗。直到此刻，我才幡然醒悟，我后悔了，我早该回去找他们的。”烟菲一会儿哭，又一会儿笑。“呵呵，可是已经晚了，晚了，你知吗，晚了，我真的对不住他们啊。”

“烟菲，你怎么了？”郗嫮急忙问。

耳畔的声音打断了烟菲的神思，忙用手了泪，才：“没事，没事，只是有些概罢了。”

“郗嫮，我曾经年少无知，为了一个貌岸然的伪君，抛弃了至亲之人，呵呵，很可笑是不是？当时的我发誓，要永不原谅他们。其实，在那之后不到几天我就后悔了。可是，要的我怎么可能会主动低啊。不想承认所犯下的错误，不知如何面对至亲之人，我选择了离开，永不回。”

团以后能够平安。

“烟菲，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没有到最后一步，说不定我们能离开呢。等我们离开后，我就陪你去找他们好不好？”郗嫮忙解释。

停顿几息后，烟菲接着：“在生命走到尽时，回过去看，才发现曾经耿耿于怀的事情，是那么的可笑。呵呵，郗嫮，你知曾经过什么事情吗。现在想想，当真是可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