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言！”顾媚娘了起来“我这就写信给妈妈去。”

“我是这样想的，”钱逸群脑中一转，徐徐说“开坛请神之后，我想仿照祖天师设立鬼卒、祭酒制度，订立一玉清坛信众等级制，以对本坛的功劳，给予奖赏。”

山海关的形式好得超过了他的想象。这其中缘由非但有“开发灵蕴”这个目的，还有些人拿着朝廷的“私掠许可证”获取了极大的财富，刺激了更多亡命之徒奔赴辽东这个战之地。

“不过此番开坛，首先要的，便是收杨为徒。”钱逸群笑“所以一直在等她，就是这个理。”

“不必那么麻烦，”钱逸群笑“我打算分十等，等他们的功绩到了第六等，我便传他们法术。到了第八等，可传本门宝贝。到了第九等，方才有听讲受学的资格。要想让我开门收纳，起码得到第十等，再经过三年磨砺，方有可能。”

只要立起玉清宗坛，捧元始天尊，散布一些小法小术去，既不会刺激到天师府，也能应对钱逸群当前的情况。

“好啦！”就在顾媚娘已经哭得睛都了之后，钱逸群放了一：“你已经是我学生了，就算第九等吧。只要你升到第十等，我便纳你门，也不用三年磨砺，如何？”

钱逸群早就想开坛了。

“没关系，”钱逸群笑“也不是什么大事。”

孙承宗怔怔地看着钱逸群，心：还以为你终于要传法授，原来却是个哄人力的手段啊！

钱逸群故作矫情：“还不知人家乐意不乐意呢。”

这重好运更让顾媚娘和柳定定羡慕不已。柳定定尚且只是羡慕而已，顾媚娘却是付诸实际行动，前往钱逸群面前一哭二闹去了。然而钱逸群每日坐丹养成的定，哪里是一个小姑娘能够撼动的？一副你闹随你闹，明月照大江的姿态，直接将媚娘击沉在这白山黑之间。

尤其是丈母娘一任务提示都没有，不发动人海战术，怎么可能完成任务？

“哦？没耽误长的事吧？”孙承宗客。

更有一层，将岸好歹是三百年前的人，又手握冰玉寒铁鉴，岂是寻常人知的？就算他名噪一时，对于一个没有文字的民族来说，这段历史又能传颂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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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没看到钱逸群脸上得意洋洋，更没想到这位老师用自己顺便就捆住了天师府的符少符玉泽同学。

“真是要恭喜杨姑娘了。”孙承宗笑。

“阁老可以来观礼。”钱逸群“我要重开玉清宗坛。”

——既然我注定要承祧神宵一脉，开玉清宗坛，为什么不在这里把这件事办了呢？尤其辽东一带，民风古朴，巫风兴盛，教信徒数量还胜于南方，正是大有可为之地。

顾媚娘以为自己计谋得售，一路扬声笑地跑去找符玉泽了。

钱逸群了：“我就等她来呢。”

孙承宗了，：“若此的确能激励信众上，长不预先开坛传么？”

杨当然没有不乐意的理由。她的想法很单纯，只要能够朝夕伴在老师边，为为婢都甘之若饴，何况是成为正儿八经的室弟呢？为一个灵蕴平平，剑术平平，法术天赋不的学生，杨从来没想到开山大弟的荣誉会落在她上。——她不知方清竹已经早她一步门了。

钱逸群虽然有这份，却仍旧提前咨询了一下铁杖人何守清与自家岳母的意见。前者认为开宗立派还是cāo之过急，应该等天师府来了一起这件事。后者讲了许多陈年旧事，结论就是：弟不能挑大梁的时候，还是不能急着开门。

然而，二位前辈不约而同地推荐了开坛这一说。

孙承宗倒了一冷气：这还不算大事？还有什么事比这法脉延续更大的事么！

所以钱逸群发现，自己非但得有人海去挖这个“将岸”还得有一帮足够准的信徒一起这件事。

看着那么多人都在刷官府声望，原本要劳动骨的事，转就被这帮亡命徒完了，付的不过是一张榜单而已，钱逸群绝对是迫切需要有人来帮他一把，将“将岸”从茫茫白山黑中挖来。

…

“可有老夫能够帮忙的？”孙承宗这回倒不是客，而是真心的。

“去吧去吧。”钱逸群挥了挥手，满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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