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知道:如果你要说的话即使我不问你也会说;如果你不想说我问你也白问。”也许是和劲节呆的久了,不知不自觉中说话的口气也颇似劲节。
劲节正了正色道:“好,我说,我那番话的确是在骗东觉的,毕竟人知道的越多也越危险,你和我已经是杀手的目标了,东觉还不是。想必你也知道,所以你才将东觉赶走。”他顿了顿又道:“那个杀手的骨头太硬了!即使杀了他也不会说出主使的。”
东篱喝了一口酒,微笑道:“但是以德报怨,似乎不是你的性格啊!”劲节哈哈大笑道:“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东篱也!宁死不吃亏,拼命占便宜,这才是我等商人的本色!”他放下酒杯,正色道:“以前做商人时,我做过香料的生意,有一种特殊的香料人是闻不到任何香味的,但是接受过特殊训练的狗对于这种香味却极其敏感,恰好我手下的商人有人做这种香料生意,我在给他解开穴道的时候,将这种香料擦在了他的身上。”
过不多时,客栈外飞来一只信鸽,在劲节周围盘旋,
劲节伸手抓住鸽子,打开了鸽子身上的信,上面只有三个大字:“九王府!”
夜,夜已深。
九王的嘴角边露出了微笑,他轻轻抚摸着玉佩,温柔的仿佛在抚摸情人光滑的肌肤,
他已经老了,但是虎死雄风在;
即使他老了,他的虎威也不是小小的卢东篱可以冒犯的。
九王此时非常的愉快,因为他知道卢东篱马上就要死了,
从他把吩咐交给血滴子的那一霎那,卢东篱就已经是个死人。
因为血滴子帮他除掉过无数的眼中钉,没有一次让他失望过,
这一次也不应该会有例外。
突然,他怔住了。
因为他看到桌子上多了一张纸,
一张本不该存在的白纸:
谢九王爷赐酒,
然下官不擅酒力,
未曾饮下,
请王爷多多谅解
定远关风劲节敬上。
这是谁做的?
除了风劲节还有谁有这样的功夫?
除了风劲节还有谁会这样做?
九王爷突然感到一阵寒冷,
仿佛从温暖的阳光下跌进冰窖之中。
如果风劲节不是仅仅留下一封信,
如果风劲节打算从九王府取走些东西,
如果风劲节取走的不是东西而是人头,
如果人头是九王爷的…
九王爷已经不敢往下想去。
九王爷大声怒吼:“把薛敌给我找来!”
血滴子
原名薛敌,现年四十八岁,因数十年前被仇人追杀,九死一生
最终为九王爷所救,从此对其忠心耿耿,除死方休。
书房的长廊里虽然还燃着灯,周围却还是显得很阴暗,门是雕花的,看来精美而坚固。
此时,一中年人走进了书房,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一杆标枪一般,彪悍,冷酷…
他是个非常冷漠的人,很少说话,也很少笑,脸上总是带着种空洞冷漠的表情,仿佛天塌下来也不能让他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