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轻尘不好意思地也夹了一块，一尝之下，赶吐：“真是太咸了！太多年没有下厨，完全没有手了，这盘茄倒了吧！”

纳兰墨神黯然：“这一切皆是你的选择，我…无话可说！”形一晃，倏忽不见踪影，只是声音还远远传来：“若是哪一天遇上鸟尽弓藏之时，可别怨我没有提醒你…”鸟尽弓藏？

燕离一翘，放下筷：“很好吃吗？我什么时候说很好吃了？我吃饱啦！”

一桌人皆是怔住，燕离脸上犹带三分笑意：“咸吗？我没觉得啊。”

二大嘴一咧，笑：“哈，难怪俺说怎么差得那么多，亏皇上还说都好吃！”

方轻尘低握手，一抹苦笑浮现边。

“不会呀，这一桌的味佳肴，谁说轻尘不会菜？”燕离微笑着夹起一块丁“这盘丁得极是到家，怕是里御厨也不见得有此准。”

纳兰墨了起来，怒视燕离：“哼哼哼，若不是某人千求万求的，我还不屑下厨呢，这世上有几人能吃到我的独家私房菜？呸，我就算喂猪喂狗，也好过喂猪狗不如、忘恩负义的家伙。”

方轻尘难得的红了脸：“基本上好吃的都是他的！”随手了三四样“这几样才是我的。”

纳兰墨一脸得意，中咿咿呀呀哼着小曲，昂起，翘起脚，光不住往方轻尘瞥两。方轻尘翻了个白：“不就是你的菜好，我的菜难吃，值得你这么得意？切，没息！”

韩笑与二皆是张大了嘴，震惊不已，韩笑更是苦笑，心内大叫：“方侯爷方老大，好歹他是皇上呀，你也不给他留面，还真是胆大不要命了！”

方轻尘以手抚额，叹了一气：“我不担心，燕离也不是那么小的人。我就不明白你说话怎么那么冲，活像人家欠了你天大的债。”

纳兰墨见他开说话，知他并没有真正恼恨自己，不由松了一气：“他当然欠了我天大的债，如果不是他，你早就跟我狼迹江湖，潇洒自在去了，何必成日受人鸟气？什么皇帝，什么离侯，在你中很值钱么？”

“轻尘，你是说这一桌的菜都是纳、纳兰墨的？”燕离眉微皱，手上筷一颤，夹住的丁差掉到桌上。

纳兰墨白了他一：“切，什么太多年没下厨，没有手，你从来就没过什么好菜！”

燕离一震，似是不可置信般地盯了方轻尘一，甩袖往外走去，韩笑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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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轻尘面一沉，冷冷：“这里是离侯府，谁敢在我府上放肆？”

燕离几时被人这么当面痛骂过，只气得浑发颤，一张秀丽的雪白面容瞬间便涨得通红，双更是迸如利箭般的神，偏偏他不擅与人争吵，更何况纳兰墨虽是指桑骂槐，至少未曾直接他的名，他若是就此应战，也就是自承自己“猪狗不如、忘恩负义”因此，他虽气得怒火中烧，却是一句话也骂不来。

方轻尘垂眸，掩住中一闪而逝的惆怅：“我确实向往幕天席地、漠北雕、江南听曲、天地不能拘的江湖生活，但惟其不可能，所以羡慕，如果真正成了江湖一员，又何尝没有江湖纷争、名利纠葛？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潇洒与自由，这一，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何况，扬鞭策，征衣染尘，也别有一番潇洒豪迈，未必便不如江湖搏杀、逍遥山的悠闲自在。”

方轻尘哼了一声，居然没有反相讥，只是脸有些讪讪的。

纳兰墨仿佛胜利般嘿嘿一笑，却见方轻尘目光如冰，冷冷注视着自己，他微微心虚，脑袋一缩，低声嘟哝：“那么大个人了，自己有手有脚的，有什么好担心的？…”

方轻尘看了燕离一，嘴动了动，却没说话。纳兰墨猛地爆发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笑得众人莫名其妙，二摸摸后脑，奇：“这盘丁是很好吃呀，有什么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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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主跟燕离之后，夹了一块茄往嘴里送去，燕离叫好声刚落，二已是呸的一声吐茄，大叫：“唉呀，太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