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他的报答。因为不需要他报答,从义上讲,傅汉卿还可以用那沉重的恩义,要挟他,
迫他去
他不想
的事情,作为报答。
抚摸着那些皱褶,傅青麟的心,一地,郁闷沉重了起来。
可是,偏偏,来的,是这样一个傅汉卿。
左涤尘哑无言。
一个于他有用,有害,甚至是他的敌人,成了他的对手的傅汉卿!
而对他来说,最完的结局,应该是他还能拯救他的恩人,傅汉卿,于
火
之中,然后延他为上宾,一生
心照顾保护,不让任何人再敢欺辱。
他慢慢将左涤尘放在桌上的地图打开,抚平刚才被他践踏褶皱了的地方。
傅青麟低。“我明白。”
傅青麟诧异地抬起来。
“她消失了三年,现在却来,应当是被局势所迫。晋国现在是一盘散沙,而她是唯一能
合起这盘散沙的人。抛开她自己的谋略,还有以前的
下对她的忠诚不谈,京昭这个名字,现在在晋国的号召力,对我们就是很大的威胁。要拿下晋国,京昭此人,我们一定要除掉。而要除掉她,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傅青麟的垂得更低了。“我知
。只是,你也看到了,他不肯给我机会。”
左涤尘很不赞同地看着他。
“她没有死,却一直隐姓埋名,那么三年前那一场,她肯定也没能全而退,如今的她,不一定有自保之力。现在晋国各地的军队都无异动,再从傅汉卿的装束话语判断,他们应当还没有和京昭从前的
下有太多联系,不趁她势单力孤,除掉她,以后就难有机会了。”
他起兵攻晋国的那一天,知晓当年那件事情的人,便从此再不能以此轻蔑于他了。那积聚了几年的郁闷,自然已经转化为神清气
,扬眉吐气。甚至,回想一下当年,也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了。
欠下一份报答的主动权不在自己的恩情,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对于一个刚刚扬眉吐气,以为从此过去那段经历,已经是自己炫耀的资历的人来说,更是痛苦。就算是对方并没有寻求报答之意,那心灵的压力,还是很痛苦。
傅青麟摇打断了他。“这个你就不必说了。”
然而,那毕竟只是一伤痕,而不再是一
血淋淋的伤
。
左涤尘冷冷:“如果再有一个机会呢。”
初见傅汉卿的那一刻,他的确是激动了,失态了。几年前的旧事,是他心中一直隐隐作痛的一伤痕。
傅青麟苦笑。“换了是你,你能不犹豫?”
“当年傅汉卿可以一掌你
内的
散,今天姬京昭没有死,肯定也是得了他的帮助。如果我判断无误,现在她依旧要依赖于他,给她当保镖,替她联络众人。如果你能留下他,也就是断去了她的一臂。如果你能策反他,姬京昭便死定了。哪怕再不济,跟踪他,找到他们的落脚之
,也是大有可为。京昭肯定不能离他太久,那么他们的巢
,一定不远。”
在地上的地图卷了起来,放回桌上。“你怎么看。”
傅青麟颓然。“应该是真的。”
左涤尘的嘴角有讥嘲的笑意。“今天,你犹豫了。”
情何以堪?
难受归难受,痛苦归痛苦,要他毫不犹豫地,立时恩将仇报,算计于他。他也不能。
“从五年前那天起,大家就没有停过这样劝我。我的父母,我的叔叔伯父,姨妈舅妈,兄弟妹,哪个不曾开过
。你还能说
什么新鲜的
样来。”
左涤尘劝解:“其实,真说起来,你也没有欠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