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摇。“你手里既然有对我这么重要的东西，就不应该写来。嗯，不对，应该是写来，然后撕掉一半烧掉，将另外一半给我，让我看不到完全。这样更能勾起我的胃，你就完全占据主动。你可以以此为要挟，要我回答你所有的问题，兼带还要我保护你的安全。下一次，学聪明儿吧。”

“这辈用不着，下辈也能用到。”昭王又瞪了他一。“给你的人面呢？没扔了吧？”

昭王哭笑不得。“我把你害到这步田地，你还居然认为我对你好？”

“如果你让他带走我，王人的死，你是不是就无法找到其他担当罪名的人选？”

昭王瞪了他一。“有你这么不惜自己的么？”

傅汉卿。“如果我有材料，我可以更加透气真的面来。当然不是用人。”

“没有照你的安排逃跑？”傅汉卿无知无觉中就被转换了话题。

昭王又了一声。“你倒真是什么都看得开…怎么会觉得我能帮你？”

“咦？你懂得易容？”

傅汉卿摇。“当你那样的时候，真的是在市恩吗？我这人，不像是能报答你什么的吧。而且，如果是市恩，为什么不肯让我知？”

“对，你够笨。”

傅汉卿有些无措了。“抱歉啊…”她无奈地坐在床上。“算了。早知我何必费那么多心思。你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

“晋王征前的晚上，如果他在我上得不到满足，是不是会再次杀人？

傅汉卿微笑了。

“呃…”傅汉卿有些讪讪。“差不多吧…”

“不是。”

“…不多。”

昭王睛一亮，当即从床上了起来。“现在就跟我走。”

傅汉卿不懂昭王什么意思。

“你能怎么样？！”昭王开始咬牙切齿。“我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完呢！当时你为什么不走？别告诉我真是为了那个无聊的理由！天下这么大，你难除了信昌君那里就无藏？”

昭王叹了气。“是。你不必再问下去了。我不是特意对你好。在我觉得方便的时候，可能的时候，我能帮人，当然会帮。施上一小恩惠，就可以换来他人激涕零的时候，傻才不把握机会。你看，我不是就换来了这张白绢么。”

“啊，还在。”

“院墙外面十五丈内无人，手中人面，兜里二十两银…”昭王开始磨牙：“不是我还会是谁！”

傅汉卿笑了。“我也说不清。也许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好，保护我又不想着把我关起来的人吧。”

“在宴会上，你在那个时候，那样破我的男份，是不是打击信昌君的最佳时机，最佳方法？”

“你…你那次反噬，到底是不是因为替我开秘银链和治疗伤势？”

“我不会说谎，别人有没有说谎，我也辨别不好。所以，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可不可以不骗我？”

“会。其实，这个人面，得并不算太好。上表情会比较僵，而且不透气。”

“不是。”

“你抗旨留下我，是不是冒了风险？”

傅汉卿认真地看定了她。昭王一时竟然不敢正对他的光。

“不是给了你人面么！”

昭王摆摆手。“我知了。你不怕疼，不怕饿，不怕侮辱，你什么都不怕，什么都能忍受，你是想说你本就不是一个人对吧。”

傅汉卿。“本来就是啊。”

傅汉卿抗议：“你答应过让我休息一个晚上的！”

汉卿还在说：“你不用费心我。有很多事情，别的人好像都很在乎，但我不同…”

昭王的睛笑得眯眯的。“不想要我给你的‘人’大业答疑解惑了？”

“我这样的容貌，在外面肯定会招惹事端…”

“那，你肯帮我去人了？”

傅汉卿无可奈何。希望从清柳园到天牢的路是比较长的吧。

“嗯，啊？”某人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味儿来：“那些东西是你替我准备的？”

傅汉卿苦笑。“这不是惜不惜的问题吧。事情已经这样了，除了接受，我又能怎么样？”

昭王苦笑。“好。就凭这张白绢，我答应你。不能回答的问题，我不回答，但我不骗你。”

“是。”

到底还是被气乐了。“现在我相信你有所谓‘人’的资质了。”

“帮你个大鬼。你命都要没了，还关心这些。”

“我现在很忙，没空耽搁。你跟我走，路上我才可能有时间和你讨论。”

“会不会？”

“这辈来不及，下辈也用得上啊。”

“真的？”傅汉卿两放光。

气，呼气，气，呼气，不气不气不气…

昭王苦笑。“说你笨吧，你还聪明。说你聪明吧…你到底知不知，这一次，你犯下的最大错误是什么？”

傅汉卿也苦笑。“聪明太难学了。好在也没什么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