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的冲击很快将他震昏过去…
当慕容仙赶到河岸时,惊涛已息,波狼渐止,大河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刘邦的尸体始终不见浮起…
慕容仙又气又急,回头大喝道:“马上派人在沿河上下五十里展开搜寻,我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呸,呸,呸…”在下游三十里外的一个河滩上,走来两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走在前面的那少年只有十七八岁,一脸顽皮,皱着眉头,不住地吐着口水,而后面的那位大概有二十出头的年纪,耷拉着头,垂头丧气地跟在前面那位少年的身后。
走到河滩上,两人急急地脱光衣服,纵身入水。这两人的水性极好,一时嬉玩起来,犹如两条白鱼在水面上翻飞,好不容易游得累了,这才爬上岸来。
此地距淮阴城尚有数里,一时也无人光顾,这两位少年浑似没了脸皮一般,竟然不着衣物,精赤条条地躺在沙滩上晒起太阳来。
“纪少,对不起啊!这事全怪我。”那位年长一些的少年斜瞥了年少者一眼,满怀歉意地道。
那位被唤作“纪少”的少年也看了他一眼,不由气道:“韩爷,你不提这事我倒忘了,既然提起来,我有几句良言忠告。”
那被称作“韩爷”的少年怔了一怔,满脸欢喜地道:“只要你不生气,就是千句、万句,我也洗耳恭听,跟着你老长长见识。”
他虽然年长纪少几岁,却似乎对纪少言听计从一般,尽情巴结。那被唤作“纪少”的少年见了这奉承劲儿,不气反笑道:“也不是我说你,虽然我们都是这淮阴城的小无赖,但好歹从小混起,也算得上城里的一号名人,为了几两散碎银子跑到桃红的床下听了一夜的水响,这事儿若传出去,我们还要不要在这地头上混了?”
“那是,那是。”那被称作“韩爷”的少年连连点头,却又不无委屈地道:“可这事也着实蹊跷,我明明看到鞠弓那贼小子身上揣了好几十两银子,怎么一进杏春院,那钱袋里就只有这几两碎银了呢?”他抛抛手上的几锭碎银,满脸疑惑。
“是啊,这也奇了,就算先买票后上床,像桃红那样的妞儿,票价不过一二两银子呀!”那位纪少搔了搔头,也是一脸迷茫。
这两人都是淮阴城中的无赖,那个叫“纪少”的少年,姓纪,大名空手,别看他年纪不大,却人小鬼大,混迹市井鲜有吃亏的记录,这在无赖这一行中也算得上是一大奇迹。而那个唤作“韩爷”的少年,姓韩名信,一身蛮力,酷爱习武,曾经自创三招拳法,也算得上无赖中的一大豪杰。两人自小混在一起,情同兄弟,骗吃骗喝,偶尔巧施妙手,总是搭档在一起。
昨夜韩信跑来,说是见得东门口的屠夫王鞠弓揣了大把的银子进了杏春院,纪空手平日里对鞠弓欺行霸市的作风就反感,一听说还有大把的银子可以借用,就计上心来,准备干他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