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建有点担心地道。
“此事只有我们几人和安国公知道,安国公也是全力支持我们,若若事败,我们还可以去安国公那里,以安国公的十万大军,我们也不惧长安。”胡段道。
张卯眉头皱了起来,道:“这事尚有些不妥,皇上除长安兵力之外,还有汉中王与舞阴王、郑王几处兵力,若是他们联手,我们只怕也没有机会。”“怕什么,现在各王自据,根本就没有闲情管我们,又有樊祟之乱,只要我们行事小心些,必能成功!”廖湛道。
“我们可以再劝劝皇上,让其放弃长安…”“皇上在长安享乐惯了,又岂会听我们的劝告?你没见皇上在早朝之上一意孤行的态度吗?”胡段打断申屠建的话道。
“是啊,我可不想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因一个人而毁于一旦!”廖湛忿然道。
“既然如此,为了江山社稷,我们也只好冒一回险了!”张卯无可奈何地道。
“申侯呢?”胡段与廖湛的目光不由地都投向了申屠建。
申屠建不由得苦笑道:“我们乃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既然你们不反对,那我只好跟你们一干了!”“这才是好兄弟!”廖湛不由得拍了拍申屠建的肩,赞道。
“朕就猜到他们会有此心!哼,申屠建呀申屠建,你们也未免也太视朕了!”刘玄神色微有些狰狞地道。
“柳公公!”“奴才在!”“你立刻传朕密旨,让杜吴火速带禁军包围这几个反贼的府邸,一定要把张卯、申屠建、胡段、廖湛这一干反贼抓住,若是谁敢拒捕,杀无赦!”刘玄肃然道。
“张公公!”“奴才在!”“你也传朕圣旨于李松兄弟二人,让其封锁长安所有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入,没有朕的手谕,任何人都不得开门!”刘玄又道。
“奴才明白!”“哼,想造反?就别怪朕不念旧情!”刘玄深吸了口气道。
“报——”中军再次入帐,却是浑身浴血。
邓禹也微惊,但声音依然很平静地问道:“如何?”那中军的气息有些皱促,但神色间却极为沉稳,刘奉一看便仿佛已知结果。
“回军师,敌军已被击溃,降一千九百四十人,杀敌两千,剩下的向邯郸方向溃逃,鲁青将军正在追杀!”那中军很清楚地报出数目,没有丝毫零乱。
“嗯,很好,我会给你们每人记功一件。我方伤亡情况如何?”邓禹又问道。
“我方有一百七十六人战死,两百余人受伤,但已无碍。”那中军道。
邓禹神色一变,责问道:“怎会伤亡如何严重?”“因敌将实在太过厉害,这些兄弟都是在围堵之时身亡。”“对方是何人为将?”邓禹问道。
“张参之子张义飞!”“难怪,好!你先下去吧。”邓禹微恍然。
“报——”又一名中军极速奔入帐中,见到邓禹便立刻呼道:“军师,大喜!”邓禹讶然,顿也喜形于色地问道:“何事大喜?”“邯郸城破,城中守军尽降,王郎被擒,刘林战死…!”“哗…”刘奉立身而起,却带翻了桌几,神色极为狰狞。
那中军吓了一跳,不由怯怯地望了邓禹一眼。
邓禹心中也暗叹了口气,刘林战死,这是个意外,但心中却大松了一口气,至少邯郸已破。
“将军节哀,战场之上各为其主,生死总是难免。”邓禹安慰道。
刘奉惨然一笑道:“罢了,罢了,你们也杀了我吧,不用对我如此假惺惺的!”“我们需要的乃是将军这种人才,如今王郎兵败,我劝将军良禽择木而栖,又何用如此?”邓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