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背影远去，陈剑臣叹：“心自逍遥，天下可去。”

念完这首诗后，她脸上就勉lu一个微笑。虽然想笑得灿烂，但内心的苦涩却卖了所有的情绪。挥手作别，竟无语以对，皆因说得话来，又怕泪会不争气地哗然直…

“啧啧，其实公不用回答，婴宁也知答案。”

“嘻嘻，我还以为小倩要亲公一下舍得离开呢。”

“真的？”

陈剑臣呵呵一笑：“小倩是个好姑娘。”

经过一晚的搏斗，大家的神都极其疲，几乎躺下就睡着了。

小倩，也走了。

婴宁又问：“那公喜姑娘多些呢，还是喜小狐狸多些？”

一夜无事。

婴宁打趣。

“百年相识，百年相，不料竟成永别，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一定…”

就在此时，冥暗中突地亮起两盏大红灯笼，烛火莹莹，红得渗人。走得近些，两盏灯笼却是凭空漂浮在虚空里的，看不见提着它们的人，或者说，本没有人掌灯笼。

对于神仙一说，他早就有所怀疑。说白了，所谓神仙，就是修有成者。只因为拥有了超越凡尘的力量而被百姓们跪拜信奉，久而久之，越传越玄，还煞有其事地起了各样的仙号，位列仙班云云…

由于婴宁法力还没恢复的缘故，两人只得步行，走了好远的路租凭到一辆车，粼粼地奔上归途，然后准备等婴宁法力恢复了，这作法赶路。

“哼哼，男人都是心的家伙…”

小狐狸眨眨睛：“那我呢？”

小狐狸用一句仿佛“放之四海皆为准”的话语了总结，虽然陈剑臣有些不大承认，但也没有什么话语可以反驳。或者说本不用反驳，在这个逛青楼合情合法，三妻四妾稀松平常的世界里，男人“心”的脾xing，总会得到最大限度的放纵。也许该说那不叫“心”而叫“博”吧。

“留仙，你永远都会在小倩这里！”

两人又说了些话，这找地方安歇。燕赤侠外貌犷，心思却很细腻，取三个拳大小的铃铛，悬挂在各自的men檐之下，用以警戒防备。毕竟兰若寺地形广袤，不知其中还不会存在余孽。

陈剑臣：“嗯，我明天也要启程回江州了。”来浙州一趟，发生了许多意外的事情，变数频生，到了这个时候，也该回去了。

陈剑臣一手拍脑men，佯作很苦恼的样：“婴宁你这话可问倒我了。”

日起日落，又是夜晚。

这轿，同样是漂浮着，没有轿夫。

少女伸纤长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心坎，明眸内已溢满了晶莹的泪，一字字念：“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影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留仙，谢谢你，因为你，我必须要微笑地离去。”

这般天se，无人掌控的灯笼和轿的现，显得极为诡异鬼魅。

陈剑臣若有所思，脑海灵光一闪：“这么说，所谓的天上，只不过指的是很的山而已？”

吃过早饭，略作收拾，诸人一起到兰若寺外面。

第二天，稍稍恢复法力的婴宁重新化作人形，现来。对于她的神鬼没，聂小倩大好奇，但碍于没有合适的时机，不好直言相问。

或者，对于平百姓而言，那些飞去，掌握奥妙神通的人，确实是可以被称为神仙了。

和燕赤侠告别的话语非常简单，只是互相声珍重，他便大踏步往西而去了，端是走得洒脱，手也不挥，也不回，毫无羁绊。

“此事已了，明天我将返回师men，禀告掌教。”

接下来和聂小倩的告别，却颇有些伤，少女要回去和父亲他们汇合，安排妥当后能到江州去找陈剑臣。

穿聊斋197，穿聊斋正文第一百九十七章：尾声更新完毕！

月光式微，树影重重，显得很是冥暗。

燕赤侠倒没有明说蜀山到底在哪里，想必这是师men秘辛，不好与外人分说。不过通过想象，一座耸云，神秘莫测的山峰形象就跃然现在脑海里了。

灯笼开路，后面接着无声无息地现一黑se的轿，四四方方，有长长的黑se布幔随风飘dang。

清冷的月光斜照下来，把惨淡的月se映到兰若寺上——经过一连串的争斗，本来就敝破的寺庙更加破烂不堪，萧瑟不已。

两者慢悠悠的，在主殿、以及僧舍区之间游dang着，所到之，都带着一令人不寒而栗的yin气，yin气中有莫名的声息传来：

陈剑臣伸手去她扎好的长发：“你是个好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