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复第一次来，虽然事先了些功课，但门路始终不通，现在有现成的画像看，正符合心意呢，笑：“好，看赏！”

“对不起，对不起！”

那汉接了赏钱，眉开笑，赶请王复到边上一座凉棚里坐下来，慢慢挑选。

此时天气已不算早了，冬日昏昏，慢慢地正往西山坠落，近黄昏的天气，寒气开始加重。

丫鬟却飞快地说起来了：“我叫香儿，我家小叫鲁公女”见到陈剑臣犹是满脸茫然，她又说：“公，你还记不记得的有一次你喝醉了，坐在街边上睡着了？我家小恰好路过看到，不忍见公落拓街，就吩咐我拿一陈年葛送给你解酒，只是当时你没有要…”她这么一提醒，陈剑臣顿时记起来了～皆因那一天，他和燕赤侠结识，一时痛快，陪着燕赤侠喝了许多酒，平生第一次喝醉了，走路回家时犯困，就在街边随便寻了一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不料坐着坐着就睡着了，然后这小丫鬟就拿着一份陈年葛送过来当时陈剑臣还自我觉良好，怀疑一不小心就被某位大家闺秀看中了呢。

鲁公女？

陈剑臣颇疑huo，那香儿却一把拉住他的手，急声恳求：“公，你救救我家小。”这一下陈剑臣更纳闷，沉声问：“不要急，你慢慢说是怎么回事？”香儿泪哗啦啦地忍不住就了下来，分说：“我家小本苏州的大人家，只因家中落，家产都被同乡豪取豪夺了去，为此老爷夫人都被气得一病不起，双双撤手西去，剩得小一人孤苦无依，被迫落到江州清倌人，多年来忍辱偷生，只为等待机会回来为父母报仇。十天前，小带我回乡祭拜老爷夫人的忌辰，祭拜完后并没有返回江州，皆因小说找到了一个可以报仇雪恨的好机会，因为今天那豪要来苏州河上包下一艘画舫请客，小就趁机赶来，想混上画舫之中，然后找机会手刃仇人。但此事之凶险，可想而知，我苦劝不住，小本不听，还给了我一笔钱，让我离开。然而小婢自幼跟随小，岂能独自逃生？所以就追寻了过来，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要知来光顾的男人，文人sao客也好，商贾官宦也好，基本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酒后可、xing也。然而姑娘们不可能每时每刻站到画舫外面来，让客人“选秀”所以就现了专门招揽客人的掮客。

只是，她怎么跑到苏州来了？

陈剑臣手疾快，大手一探，把对方抓住，那丫鬟才没有摔倒在地。

她跑得快，一时没注意，蓬的，正撞到陈剑臣上来。

原来这丫鬟的小叫鲁公女。

突地，岸边疾奔来一个丫鬟，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穿一蓝se短袄，脸圆圆的，正一脸焦急。

随着画舫漂下来，一阵阵动人的弦乐就传了来，其中夹杂着推杯换盏的爆笑声，看来正有客人在上面大开宴席呢。

天可怜见，让小婢撞见公，公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啊！”！。

陈剑臣猛地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仿佛听谁说起过，暗地一思索，终于恍然，是从王复那里听说过，说这鲁公女年方十四，姿se无双，乃是江州遛鸟楼的当家清倌人，琴棋书画，样样通，还会针灸医术呢，非常了不得。

丫鬟转向的，嘴里忙不迭地歉，最后看清陈剑臣的相貌，忽惊喜地叫：“公，怎么是你？”

有竞争，就会现拉客现象。

陈剑臣眉一皱，问：“你认识我？”在他的印象里，似乎没有见过这么一个小丫鬟。

咦！

他后跟着的仆从来福立刻拿一串铜钱来。

顾盼之间，陈剑臣就看见河面上一艘大的画舫正顺漂下。这艘画舫，达六尺，双层规模，看起来就像一座在江上移动的堡垒，普通画舫与之相比，小巫见大巫。

拉客手段除了价位之外，舫上姑娘的姿se就是最重要的了。

听到这句话，陈剑臣顿时恍然，情这汉是名掮客苏州河上画舫不是一艘两艘，而是几十艘，上艘，它们的幕后老板更是来自不同的势力。如此，便存在ji烈的竞争问题。

嘻嘻问：“两位公可是要寻船？”王复扫了他一：“是又怎样？”

陈剑臣没有走过去，而是自顾到岸边上观望风景。

掮客手里有许多姑娘的画像，以画舫为单位，归类放好，见到有新客人来寻船，上就会迎上去招揽生意。至于这些姑娘画像的真实，有待商榷，存在一定的化打广告嘛，可以理解。

汉：“我这里有三十八条画舫的姑娘图像，不如找个地方，请公慢慢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