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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只与说就是(2/2)

上年依大娘说,承继都家大官回来,已不是了,目下又听了大娘法令,把产业尽数分开,与冷布袋一,都大官二,其余剩得些须,俱非实产。

今生若再错过,来生又当何如?不若及早回,剃发为尼,博得清静度日,上可以报答养育之恩,下可以完就衣之虑。

另延一位,适有张煊拜谒,不叙别事,单把杭城先生比较下,褒贬一番,然后说到自己上,:“闻得宅上要请西席,小特来晋谒。因有个相知朋友…”

熊二娘见父亲到来,便迎接:“不知爹爹到来,有失迎候。母亲可好么?”熊老:“母亲虑你不健,特着我来探你。可健了否?”熊二娘:“论儿中,颇无不快。但不知因甚每每不乐。”

都飙自从这个裘屹先生,莫说学业渐,且是师生相得。却嫌家下烦杂,便移馆在西湖庄上,每日嫖赌等情,那件没有?亏得裘先生荐,又添上一个新友,姓詹名直,独有变卖行中,一发即溜,都飙凡有缺乏,即便谋之于詹,无不应手。此最为得力之益友也。

另日请至家间,果然如张煊所说,莫怪他腹中不济,原来也是个光。滥冒青衿名,实是积年“扁”姓裘名屹,表字文盖。

我想大事已去,再难挽回,日后不测,如何是好?”熊老:“是了,是了,我成员外也还未穷,怎么将产业托着内侄变卖。原来分了与他!”

熊老:“儿在此间,不愁你无衣,忧他则甚?”熊二娘:“爹爹有所不知,只吃我家员外,把大娘忒尊奉过了限。

飙果不三人之范,只一个来月,兼嫖带赌,产业卖去十分之三。街坊上人人晓得,只瞒过成[王圭]夫妇不知。真个风卷残云,雪消,早动了家下一人之心,另又生一段文字。 且听下回分解。

熊老:“我儿,要寻什么好?终不然想改嫁?”二娘:“非也。儿念生于世,形不全,命运薄劣,究竟都是前生罪孽,以致今生如是。

怎的怎的赞上一通。成老原不在行,听见说是府学朋友,一定好的,况兼修仪又轻,礼貌说来又好,一说便允。

二娘:“有这等事?我此人虽不务实,或者父亲死后不能保守,原来目今变卖,如何勾他消费?爹爹,你那里听来?”

熊老:“就是隔那詹直,与一个闲汉的帮闲,又有什么小易牙、赛绵驹、裘屹秀才,一班儿朝朝饮酒,夜夜宿娼,把银土块相似,只怕那些产业,卖得七打八哩!难员外、院君,一毫也不晓得?”

二娘:“那里晓得!当时事的是成茂,此人忠心忠义,收租讨账,一毫不苟。自从逃走了翠苔,老院君不知怎的倒怪了成茂,另用了成华。这人向来油,必是通同作弊。成华既肯隐瞒,两老何从而知?”

你既无夫妇之念,又没女之累,家一说,极为相宜。待我与成员外再行计议。”熊老与二娘来到堂前,成[王圭]留住待饭。熊老对成[王圭]:“小女适间与在下说,多蒙员外、院君相,情逾骨,在下十分激,但他孩儿们立了一个小见,教在下也难主持,不识员外、院君尊意肯否?”

成[王圭]:“令有何吩咐?”都氏:“二娘有语,只与我说就是,何必对令尊讲。”

熊老叹息:“唉!成员外辛苦一世,争来与他恁般撒漫,也不是个长策。我和他既在亲中,又是好友,与他说知才是。”二娘:“爹爹。你若去说,也不为功。

只怕世间庵观俱是酒法门、贪家法,倘是名教不正,不惟玷辱家门,抑且有违清课。怎生访得一所真诚庵观便好。”熊老:“我儿此言极是。

熊老:“凡事还有老父在此,你也不必过忧。”二娘:“论爹爹,自然可以栖,女儿想来不是终之策。儿有一算,思之极熟,但只可惜没个好的去。”

二娘:“女儿既与成员外一家,自然休戚相关,何忍见着恁般事?况员外、院君待我极好,他两人朝不保暮,设有不虞,凡百尽归他手,这样一个狼,谅来保得几时家业?望他膳养,多是不稳,后来日正长。想起怎不垂泪!”

原来这詹直,就是上年替熊讨翠苔中的,故此与熊最熟,别人前尽是隐瞒,惟老熊每每些消息 一日,老熊闻得女儿有病,便来探望,见过院君,竟女儿寝室。

***却说都飙用帮闲计策,镇日在父亲跟前,把先生憎长嫌短,果然那成员外耳,不审来由,便把旧师辞去。

不说也不为过。女儿想来不说也罢。”熊老:“我儿,说与不说,俱系小事,你只盘盘泪下,敢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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