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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自己起舟乘轿(2/2)

这一本奏上,圣上知挹香是个贤能的邑宰,上宪保举他为杭州知府的,如今上本求请封赐,孝思可嘉,十分喜。便亲提御笔,钦加挹香为尽先题补,恩赐二品封典。其父诰授荣禄大夫,母封一品太夫人。

正室钮氏亦封二品夫人,其余四妾俱封恭人。钦赐龙章,锡霞帔凤冠,准其留任养亲,尽心民瘼。这旨意来,挹香的公私恩情俱可报答。再说挹香三一女,俱已长成。

梅已有八岁了,在着余杭县任上已经读过三年书了,亦香、幼琴、小兰俱是六岁了,挹香便请了一位仁庠秀士,在着衙门训读。

挹香称善。俄而舟已抵岸,差役们早已伺候,挹香命五人先行乘轿回衙,然后自己起舟乘轿,排踏而归。他是急的人,立刻修书十几封,又买些杭缎及土产诸,寄至吴中。

挹香意谓了这一任杭州府,卸任之后,也可急勇退了,那日写了一封信,又修了一个本章,托邹拜林代奏枫宸,请封父母。

果然真山真,好景不凡。过了柳狼闻莺,又至苏堤晓、雷峰夕照、南屏晚钟、平湖秋月等几游玩了,挹香吩咐停船。

想着不觉浩然有归志,乃:“我要辞官归去了,免得日后十几位人去了,又增我惆怅!”

又初之女为室,李姓因贫图赖,别订他姓,恳请伸冤一事。挹香看了呈词,十分大怒,便向沈新之:“你且回去,待本府传齐人犯后,替你伸冤就是了。”

吩咐掌嘴一千。又初听了,吓得叩如捣蒜一般,挹香:“你既畏打一千,本府罚你一千妆奁银,送女与沈氏完婚。”又初:“一千银尚可遵断,若说要女儿到沈氏,今已订姻别姓,不可挽回的了。”

:“你也无须惆怅。你为报恩而来,如今本章已托林伯伯代达天听,想不日有封赠到来。你的恩也报了,任也满了,到那时解组归家,岂不是两全其?如今思念妹们,只消写几封书信去问候可矣。”

也不带着长随,独自一人到岸上而来。拜谒岳坟毕,又将秦桧等踢了几脚,骂了一回,然后至苏小墓前,见其四围翠柳,一带奇,墓上盖着一亭,翼然可望。挹香看了一回,见四顾无人,即倒下拜。拜罢又题诗一律于碣上,以志凭吊。

题毕,下面写着“杭州知府事企真山人金挹香题。”又至几游玩一遍,叹:“如此名山胜景,真令人涤尽尘襟,洗空俗虑。他日挂冠归去,也要来隐避嚣尘。”说着移屐归舟,与五位人谈谈说说。

忽又想着吴中几位人了,便:“不知吴中几位妹如今可红妆无恙否?此时谅必也在那里念我了。”心里一生惆怅,不禁掉下泪来,叹:“人人说我金挹香有艳福,谁知仍要分别,虽剩十几位人,我又仕而不能常叙。”

新之叩而去。再说挹香回衙,立刻行文,仰乌程县速提李又初及原媒到案。这角文书去,停了几天,一人犯俱押解来杭。挹香立刻坐堂,将李又初审问,便:“李又初,你的女儿已许沈氏,为何复结他姓?”

诗曰:石孤嘶荆棘丛,昔时杨柳全空。鲍仁未解铃惜,阮郁先求蝶路通。芳草癯千古绿,夕犹剩六朝红。至今凭吊情何限,大有真娘墓上风。

再说挹香一日在衙,忽报叶仲英、姚梦仙俱中了士,梦仙二甲了词林,仲英三甲了主事。挹香大喜,即修书二封,寄吴中贺喜。光迅速,莅任以来,已有二年之久。

喜得他们饶有父风,十分聪,挹香也甚快活。一日无事,吩咐家人端整轿船只,同了卿等五人,先往天竺香,毕后,下船往西湖游玩。

怜新弃旧,另许鸳盟。堪恨二老之痴愚,割百年之伉俪,律有大法,例顺人情。断以完姻,同赋瑟琴之乐。绝其图赖,不容尺寸之嫌。本府特以表之风化,非为艳月之新闻也。此判。挹香判完了,李又初只得唯唯听命。吾且表过。

挹香听了大怒:“胡说!沈新之原媒幼订,你尚且会图赖,别订之姻,难不可回绝?罢了,本府替你行一角文书,仰乌程县断结此事。你回去速速将女儿送来,与沈新之成亲。”便提笔判日:勘得沈新之与湖州李氏,幼结姻亲,鸳联早卜。壮遭贫窘,燕好难赓。

又初禀:“这是沈新之自己情愿退婚,所以小人别对他氏的。”挹香听了大怒:“胡说!他既情愿退婚,为什么还要到本府来称冤告状?明明是你艳富欺贫。”

问嫁杏兮何时,空茁相思之草:叹标梅之迨吉,谁迎解语之。待字香闺,璧犹洁白。藏绣阁,颜正红,而奈何竞悔噬脐,不容坦腹。劈断柯之树,分开并之莲。艳富欺贫,别翻蝶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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