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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能通拜林之宅(2/2)

竹卿在城盘桓二十余天,始归青浦。光如箭,又届乞巧良辰。其年正逢大比,卿劝挹香亦赴南闱就试。挹香亦往南京乡试。

其时已至重,报人纷至,锣声一,拜林与挹香都皆中。拜林了解元,挹香中了十二名经魁,两宅十分喜。卿心愿得偿,暗喜:“不枉我之慧识人也。”

剑阁之旁又造两间书室,一名宜勤轩,一名耐寒居。观鱼小憩四旁造了一带阁,周围共有十二间,每间多题匾额:一曰醉风,一曰藕居,一曰窗,一曰临雅赏,一曰琴言室,一曰绿天,一曰绕翠,一曰鸳鸯榭,一曰留莺枝上啼,一曰鹦鹏轩,一日面居,一曰餐霞阁。

这十二个匾都是挹香叫卿题的。园中又盖一厅,对面造了戏台,以备宴客之用。厅名逸志堂,戏台上亦有一额,日云敖竞奏。又于醉亭之西造了三间新室,两旁又造了四间,以备卿与四位人所居。

一日,挹香来到素玉、琴音,说:“二位之事,约在十月中同来迎娶,预先替二人赎了,赁屋而居。倘秋闱得捷,父母更可言了,他时五团圆,得偿素愿。”

后来迫于归期,只得留书于月素志别。其书曰:相聚多年,一朝遽别,非妾所愿也。奈妾沦落风尘,钿将谢,若不再筹后策,尤恐剩粉残脂,空叹韶华之不再也。

铁山夫妇格外喜。挹香便禀父母,举娶姬之事。父母只得允了,悬匾日,亲朋及官绅俱来贺喜,顷刻间门大振,邻里皆钦。忙忙碌碌了几天,方才得空。

其中亦有匾额,卿所居正中之室名曰梅馆,其余四室,一曰沁香居,一曰步馆,一曰媚红轩,一曰怡芳院。

挹香一些不解,便:“什么‘失其所么’?”月素即芳之书:“从良东去,有书留别,岂不是失其所么?”挹香忙接书细看,觉得一凄凉,青衫泪,便:“我金某赴试南闱,悔之晚矣。如今别无两月,一杳然。

挹香已得功名,愈加潇洒风了,便于挹翠园东北两旁购宅,开通园内,重加修饰,增筑无数亭台。宜轩之旁筑一亭,颜曰怡然亭。亭内又造三间旱船式样,俱是雕梁画栋,净几明窗,名之曰还读庐,叠假山,栽树木。

前栽许多竹叶芭蕉,名异卉,两旁曲折回廓,可通正宅。又于挹峰楼之西开了一门,能通拜林之宅,以便朝夕过谈。

芳因与他契洽非凡,竟慨然许订,择八月初旬共赋好逑之什。芳因挹香不在,倒有些不忍遽去之意。

又别父母,继别众人,他们都送许多程仪,然后同拜林登舟,向南京发。一路无辞。第五天,金陵已抵,即寻了考寓。因试期尚远,二人访寻胜景,或秦淮放棹,或移屐钟山,桃叶渡,莫愁湖畔,逍遥山,不脱名士风。吾且慢表。

第与君久叙,蒙君辱,本面诉离情,再亲雅范。缘就匆匆,不得不遵妇随之礼。留书代而,聊表寸心。诸祈自玉,不尽依依。妹芳敛衽再拜。芳留书讫,即同郑君旋里。再说挹香与拜林到了试期,俱场考试。

再说众人自从挹香去后,倒觉冷静非凡,少了一个有情的公。褚芳有个知己,替他赎作室,同赋归欤。其人姓郑,休宁县人氏,为人诚实,初断鸾弦,芳为室。

到了中元前二日,约了邹拜林,雇了船只,端整动。挹香与卿添许多别绪,卿教挹香寒当心,场事毕后早日归来。

月素见挹香一往情,十分钦慕,只得婉言劝了一番。于是挹香归诉之卿,卿也劝了几句,挹香稍稍丢开。

三场毕后,归心如箭,即整行,同归故里。家重聚,乐如常。到了明日,即去问候众人。及至月素家,月素:“香哥哥,你可知失其所么?”

卿伉俪极笃,外与众非常,终日绮罗队里作为领袖。

有休宁郑氏者,恂恂儒雅,初断鸾弦,愿委家禽,置妾为继室。其人情似乎可托,是以从其所命,同赋归欤。

晨月夕,你们众妹饮酒谈诗,独不见了芳妹妹,你想心中能不惆怅?”说罢,不禁堕泪。

月素:“你也太觉一己之私了,反怪赴试之误。就是你不往金陵,也要分别的。”挹香:“我若不往金陵,尚可与妹面谈分别。如今人面桃,不教人添崔护当年之耶?”

素玉、琴音也甚激。越一日,至小素,约定了与慧卿商榷一番。慧卿本知挹香有心于小素,也便允了,吾且住表。再说挹香、拜林终日逍遥,或游虎阜,或往灵岩。

其时秋风萧瑟,木落天空,众士都望大魁天下,名列贤书。独有挹香与拜林二人,功名心十分淡漠,是以日夕醉乡坞,消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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