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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向庥中睡xia(2/2)

盆池藻香初逗,钵雨泥松渐留。顾我无心歌艳曲,愿君有梦到罗浮。青枝绿叶频频护,待到时契更投。对梅──女史朱素卿草霜天日夜独神,相狎相亲有夙因。

倘得斡旋天地手,要分三十六卿与众读了挹香这首《评梅》,不胜击节,大赞:“绷中彪外,雄健浑成,妙语环生,风雅赏。”

大家都称公极。:“只恐香弟弟谬赞评了。”众:“评得很是。”琴音:“‘同梦可容士伴’,这七字自天然,使梅无言可对。”婉卿:“真个厉害,拿这句话问他,不顾他不好意思的么?”说着大家都笑。

携壶挈游初到,越岭穿山意痴。芳讯幽林如探得,折来供养胆瓶宜。折梅──醉月山人褚芳求是草策驴灞岸不须猜,芳讯冲寒已早开。

挹香见言语支吾,愈加着急,便夺去酒杯,询婢媪,始知与假母反目,已哭了竟日。挹香熟思之,兼知卿固执,恐有他变,盘诘之,卿竟秘而不言。挹香遂跽于畔,请其说,卿仍不肯言。挹香见他面泛青,牙关咬,珠泪涔涔,向床中睡下,连忙立起来。

挹香看罢,见众人陆续而来。挹香俱细细的展看,见上写:落梅──风尘偶谪人陆丽草关情连日落红,多少归一夕中。玉树歌残愁莫遏,红霞舞尽全空。

挹香:“如今我来《评梅》了。”于是便挥成一首。其诗云:果然无雪不神,竟比袁安耐真。傲骨何妨资月旦,仙姿讵碍论晨。灞桥端合停鞭访,苔石宜教笔频。

约鬓语,欹鬟轻芳。清癯顾影同卿瘦,冷淡传惹客狂。膏沐玉人添雅韵,生香活费评量。盆梅──浣居主人胡碧珠稿不与孤山鹤共俦,小斋供养足清幽。

到清严方绝俗,香兼惨淡愈宜人。北风山外初抟雪,南玉枝迥绝尘。莫谓闭藏无妙用,寒威彻骨为。簪梅──传使者谢慧琼草一憔悴为忙,今日奇葩助晓妆。

有约东风葩尚酝,关心信梦无痕。一枝他日先传腊,报到园丁笑语喧。寻梅──栖霞小隐胡素玉草瑶台乍报返仙姬,好买醇醪泛玉卮。扶杖踏残三径雪,跨驴遍一村诗。

几使渔郎误问津。砥节猜持拂女,占魁还讶人。添杏靥三分,态异桃。东阁而今开烂漫,珊瑚树树作芳邻。

名士雪中添宛转,人林下更徘徊。粘玉香盈手,压铜瓶粉作堆。此日陇如遇使,一枝好寄故乡来。寒梅──一碧女史陆绮云稿谁从冷神,疏影凄然真。

枝上狂蜂飞宛转,林间小鸟语啁啾。归庾岭鹃啼血,梦醒罗浮鹤共俦。人世繁华何足羡,好扶竹杖赋优游。挹香看到素芝诗十分惨切,替他暗暗慨叹一回。数之已有二十七首了,惟吴慧卿、蒋绛仙未曾卷。正说间,见那首月中,二人冉冉而来。挹香接诗一看,乃是,未开梅──佩秋居主人吴慧卿草

酒一尊酬冷况,新诗几句动幽人。临妆风格清癯甚,索笑情怀旖旎真。心契孤山谁与共,天然气谊好相亲。孤山梅──霞凝阁主人方素芝稿一番事韵清幽,有客寻芳到古邱。

挹香:“我看《问梅》第一,《傍梅》第二,《绿萼梅》第三,《瓶梅》第四,《赠梅》第五,《梦梅》第六,《咏梅》第七,《探梅》第八,《簪梅》第九,《栽梅》第十,《伴梅》第十一,《寻梅》第十二,余者胜场各擅。众以为何如?”

愿与一帘明月伴,不随三径暗香浮。开樽莫负良辰去,何逊怀未肯休。挹香:“如今诗齐了,待我评来。通篇看来,各人有各人佳句,今日公评,众位莫怪为幸。”大家都说:“不错,自然从公而论。”

东风待嫁尚葩,缟女髫年未有家。底事琼姿犹酝酿,关心芳信渐繁华。肌如梨将经雨,态似桃吐霞。端整新醅东阁里,明朝延赏兴应赊。

卿又细细一诵,喟然叹曰:“此诗在我们三十人之上,真可谓天下才一石,建独得八斗。此君笔底真个厉害也。”说罢,复又饮酒。

梅──翠琅闲人蒋绛仙初稿相对幽芳契早投,如卿标格几生修。草堂能笑,茅舍诗成韵

直到谯楼二鼓,挹香与众人始各散归。光如箭,忽又暮。那日,挹香至留阁,见卿粉腮凝泪,姣面愁,甚属难解,遂婉诘之。卿涔涔泣下,不发一言。忽见案梁一瓯,卿取而狂饮。挹香素知卿不善,心益疑甚,又诘之,卿惟云为抑郁故饮耳。

沾泥心事孤芳品,年华冷淡衷。士山林休问信,人今已嫁东风。忆梅──秋词人何雅仙稿领群芳君独尊,经年一别暗销魂。者番宛转寻孤岭,几日徘徊到小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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