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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一弯蓅shui(2/2)

正所谓:月正团栾,相逢恰是可怜宵。携红握翠增怜惜,不问应知魂也销。二人十分恩,枕边又添无限温存,说得你投我洽,不觉又沉沉睡去,直到次日红日三竿,方才起。梳洗后吃了膳,然后回家。

正是:一对鸳鸯睡去,锦衾罗褥不胜。要知以后如何,且看下回分解。***话说挹香与丽仙一夕幽,甘甜尝遍。千般怜万般,及至怜不得已之时,未免笑啼俱有。

挹香:“白玉不自知洁,幽兰不自知香。是仆之饿心馋,一望神迷,若再坐,只恐芳卿之黛容光要被仆窃去矣。”丽仙亦微笑不言,遂邀至媚香楼。

至书舍也无心攻读,静坐芸窗。不片时,金乌西返,玉兔东升。挹香因昨夜夜疲倦,过晚膳,即就寝而卧。谁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茶罢,丽仙:“今蒙郎君垂顾,妾以一樽为献,聊伸地主之情。若云餐秀,妾蒲柳之姿,何秀之有,闻之愈增惭恧。”

正所谓:红羞翠怯情偏笃,柳傍随意易痴。挹香既醉,即偕丽仙房,四又观看了一番,然后至内房。忽见桌上列一红装锦册,上书“悦目怡情”四字。正展开,被丽仙双手夺去。

甫饮数杯,早已情兴发。偷觑丽仙醉后风神,如芙蓉之带朝旭,妩媚更甚。即携壶斟酒一杯:“仆遇芳卿有幸,请饮一卮”丽仙笑:“郎君是客,不应敬妾之酒。

丽仙见挹香少年韶秀,早已心倾,又见他谦谦有礼,十分属意。因答:“贱妾青楼弱女,何足为重。蒙公一见钟情,大加谬赞,妾何有缘若此耶?但刻因午梦乍回,迟为罪。公请上,容妾谢罪。”

再看几上罗列着图章古玩,博古炉瓶。旁一室即丽仙寝室,室馥郁异香,沁人心脾。两旁悬挂书画,奕代华,真个是神迷五,目不暇接。挹香:“芳卿人如仙,室如仙阙,小生幸仙源,真侥幸也。”

今妾受郎君之赐,亦该奉敬一杯。”言讫,把酒饮,也斟上一杯,递与挹香。挹香饮毕。二人正在缱绻,忽假母步来:“好呀,你们竟不用媒了!”

丽仙见此行为,樱一笑,原来挹香情窦虽开,因界自,故犹是无瑕璞玉,此时醉情思,怎当得丽仙之风调笑,你看我如,我看你如玉,不觉十分难禁。

挹香心疑甚,必一睹,丽仙勉与之。挹香启视之,原来是四幅行乐图儿,上边皆标名。一曰“戏蝶穿”一曰“灵犀月”一曰“舞燕归巢”一曰“傍随柳”

假母:“公放心,老虽非吴刚再世,但今日执柯,亦可专主一二。请公了今宵于温柔乡安享甘甜之味,明日谢媒可也。”挹香狂喜,即斟酒一杯,向假母:“月老请先饮二卮,谢媒明日何如?”

皆绘得穷工极致,旖旎非凡。况兼丽仙之千般妩媚,万温存,乃替卸罗襦,代松香带,:“醉已极了,玉漏已,望芳卿伴我睡罢。”丽仙此际半羞半就,任挹香拥人罗帏。

挹香笑:“男女相饮,虽近于私,然亦是宾主往来。倘若红丝系缚,还当借重于斧柯。”说罢,三人大笑。挹香已带微醺,半晌谓假母:“方才妈妈不用媒之说,明明以媒自居,但不知妈妈伐柯之斧利乎不利乎?”

二人方绸缪问答,只见侍儿捧酒肴,摆在楼中,请二人饮酒。丽仙:“不腆之设,不敢献酬,望郎君鉴而开怀。”挹香初意只望一见为幸,不意比日间所遇貌又超群,情又旖旎,又留楼中,以芳樽款洽,怎不快心。

挹香:“得识芳卿,亦小生之奇遇,若得饱餐秀,使魂梦稍安,恩非浅,何必如此拘泥。”二人谦逊了一回,各通姓氏,东西就坐。

丽仙:“草草一椽,绝无雕饰,郎君直谓之仙,亦有说乎?”挹香:“仆之意中实见如此,若主何说,则又何辞以对?”丽仙:“对亦何难。

恍惚间此缥缈,如在云雾间一般,不由自主迤逦而行,细视之,却非素来经过之地,但见隔岸鲜,沿堤新柳,一弯,回绕小桥。烟霞泉石,幽异非常。

原来这楼是丽仙所居,计屋二椽,极为雅。中间陈设客座,两旁桌椅工致。挹香环顾楼中,无殊仙府,中悬一额,曰:“媚香楼”两旁挂一副楹联:丽句妙于天下白,仙才俊似海东青。

无非过于妾,故此楼亦邀青盼耳。”挹香听了,亦笑:“仆之心仆不自知,卿乃代为说。芳卿之慧心,真超于千古之上矣。”

施礼:“小生久慕仙妹,未遑造谒。只明河在望,不易相亲,又何幸一仙源,即蒙邀迎如故,真我金某之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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