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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再战一场又何妨?
第九章
“我朝太祖立国之时,分立八柱国家,其中有两人仅为虚衔,其余六柱国各统一军,是为六军guan府,独孤伽罗的住chu1,独孤七小姐手握着慧可留下的那块天官府的信牌,将个中的原委缓缓dao来:
“立国之初,国势艰危,太祖屡次统帅六军与北齐jiao战,沙苑、邙山、河桥等役,胜负相间,虽然终于能够立足关西,但最初的六军也折损严重,不得已招纳关西豪杰从军参政,国家亦从原先这六军的基础上敷衍chu行政的诸府。”
“六军之制,乃是采自周礼,因此立国之后,政制也是采用了周礼的六官制,天地chun夏秋冬六官分治,而以天官府凌驾其余五官之上,并且在同州开霸府,每年秋狩之际大会六军校阅士卒。故此,天官府的权势极重,几可与天王大家并驾齐驱。”
独孤伽罗玩味着手中的信牌,声音变得极为沉重:“太祖驾崩时,诸子年幼,便将大事托付给侄儿宇文护,命他zuo天官府的大冢宰,赵贵、贺兰祥还有先父辅政,共同辅佐太祖长子宇文毓即位为天王。孰料宇文护狼子野心,太祖驾崩后,他联接贺兰祥,排挤先父,杀死赵贵,更将宇文毓毒杀,因之大权在握,无人能与之相抗。”
金一诧异不已,问dao:“此人如此胆大妄为,难dao国中就没有人能制他?”
独孤伽罗倏地抬tou,灯光下她脸上晶莹一片,竟已泪liu满面:“他毒杀宇文毓之后,又立太祖第三子宇文觉为天王,宇文觉年少英武,有意铲除宇文护,联结先父以为臂助。岂知事有不谐,宇文护率先难,又杀死宇文觉大家,bi1令先父…自尽…”说到这里,已是语不成声,泣下沾襟。
贼宇文护,他打的如意算盘,想要把太祖诸子一一害死之后,他自己就能zuo天王了。”窦雪儿挥舞着小拳tou,小脸上也满是气愤:“要不是我爹爹shen居简chu,不和他争权,恐怕也早就遭了他的毒手了!即便如此,还是摊上了这个chusai求亲的苦差事,宇文护还从中捣鬼,让突厥人看chu了我大周的ruanchu1,否则这求亲怎么会这么艰难,一去就三年!我看呐,这回程之时,爹爹和七姐姐被北齐和妖戎半路劫杀,多半也是和宇文护有关。”
“七小姐…”自从相识以来,所见到的独孤伽罗都是一副沉着从容,大大方方的样子,似乎这世上就没有能难倒她的事,然而此时,说起自己的伤心事,她才louchu了哀婉yu绝的小女子模样。她哭起来的时候,就象是用尽全shen的力气,也阻止不了泪水的泉涌而chu,hou咙里偶尔chu的呜咽声,听上去仿佛是心在破碎的声音一样。
“七小姐的先父,便是这凉州总guan府原先的主人,独孤信。”李大白向金一低声dao:“独孤公是太祖的童年挚友,文武全才,参与了开国诸役,功勋彪炳,上得太祖信重,下受诸军拥dai,甚至在百姓士庶中亦有着崇高威望,大女儿更嫁给了先天王宇文毓为妻,是大周的一朝王后。宇文护要夺权,就必须要铲除独孤公。”
“我也见过独孤公。”何田田一直保持沉默,这时却chu人意料地开口dao:“当年孙chu1士在夏州行医时,独孤公便对孙chu1士极为赏识,圣童一语便是chu自独孤公之口,随后不胫而走,人皆呼孙chu1士为圣童。独孤公…”她侧tou想了一会,方dao:“是个好人。”
独孤公是好人,那么杀了独孤公的不就是坏人?金一正要说话,李大白却忙丢了个yanse给他,示意他且莫开口,指了指独孤伽罗手中的信牌信牌是天官府中的要jinwu事,拿着它就可以自由chu入天官府,能遍阅各府的典籍,怎么会到了慧可和尚的手里,他又为何会随手丢chu来给咱们?这当中必有shen意。”
说到这里,众人都卡了壳,对于大周朝廷中的事,李大白也不甚了了,唯有指望独孤伽罗来解惑答疑了,可是她现在哭的这么伤心的样子,谁又能忍心cui她?
独孤伽罗垂下tou去,用手捂着脸,指feng中传chu来的呜咽声忽然大了起来,似乎是不再压抑自己,要将心中的痛楚尽力哭chu来一样。过了一会,声音方渐渐小了下去,再过一会,她抬起tou来时,yan中竟然已经没有了泪水,若不是双yan有些红zhong,声音又带着嘶哑,gen本就没有人能看chu她方才竟是哭的肝changyu断。
见众人目光有异,独孤伽罗淡淡dao:“自先父被bi1自尽之后,四周时刻都有jian贼宇文护的耳目,我便惯了如此。”
金一悚然而惊,望着独孤伽罗那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