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杨钲对他们的襟兄如此深恶痛绝,似乎恨不得将他置之死地?
杨钲听了上官泰的这几句话,脸上也是倏然变鱼,但随即使哈哈笑道“上官兄,你这样问我,看来你也是知道竺大哥秘密的了?”
上官泰知道杨钲是要套他的说话,心道:“我且先说三分真话,看他如何?”说道:“听说竺大哥是要开宗立派,你可是不愿受他差遣么?”
杨钲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何只要开宗立派,他还要举事抗清!”
上官泰道:“哦、竺大哥当真有如此壮志雄心么?这可真是我始料所不及了!”
杨钲道:“就是呀!想咱们隐逸山林。何等自由自在?没来由却去趟这趟浑水作甚?竺大哥也真是的,他本来也是与咱们一样,数代隐居山林,不问外事的。如今他已到了垂暮之年,却忽然动了争雄天下之心,你说这不是老糊涂了么?”
“他糊涂不打紧,咱们两家可要受连累了。竺大哥以为如今民变四起,可以乘机举事,他却不想想清廷百年基业,将广兵多,乌合之众,又焉能成事?咱们若是从他。事败之后,岂不是要惹个抄家灭族之祸?”
上官泰道:“哦,原来如此。但人各有志,你不愿从他,难道不可以各行其道么?”
杨钲道:“唉,你又不是不知道竺大哥的脾气,他这个人是决不听别人劝谏的。他一旦举事,咱们若不从他,他岂能让咱们置身事外?只怕稍有半个‘不’字,他就要先把咱们杀了!”
上官泰冷冷说道:“所以你要先下手为强,把他杀了?”
杨钲听得上官泰口气似乎有点不对,却还摸不准他心意如何,便句斟字酌他说道:“上官兄说得过甚了。小弟并非定要除他,只是,只是意欲消弭这场大祸而已。倘若能使得他与江海天两败俱伤,他武功既失,也就无能为力了。那时只有他要听命于你我,咱们却无须屈从他了。嘿嘿,这么一来,不但咱们可以结成儿女亲家,竺大哥也可以安度余年,兔遭不测之祸。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上官泰道:“好一个两全其美!这么说。你还是为竺大哥着想的了?”
杨怔道:“当然,当然。小弟这是权衡利害的做法。古语有云:两害相权取其轻。竺大哥与江每天虽然两败俱伤,但免去了竺大哥的一场灾祸,那还是值得的呀!何况咱们也可以连带得到好处呢。”
上官泰忽地冷笑道:“恐怕还有一样好处,你未曾说出吧?”
杨钲面色倏变,道:“上官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上官泰悄声说道:“你得了朝廷什么好处,要为朝廷设计除他?”
杨钲板起面孔,叫起撞天屈道:“你这是从哪里说起?哼,哼,上官泰,你又把我杨某当做什么人了?”
上官泰毕竟还是有几分忠厚,见他说得如此认真,不觉有点怀疑自己的想法,于是说道:“没有就好。不过,杨兄,你莫怪小弟将你误会,小弟倒是有几句话想劝一劝你…”话犹未了,杨钲突然趁他的精神戒备稍微轻松之际,出手如电,一掌就向他胸膛拍下!
杨钲武功本来比上官泰高强,这一掌又是出其不意,上官泰焉能躲避得开?只听得“蓬”的一声,这一掌已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上官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