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念远微笑地道:“不要再苦自己了,纪湄要是敢拒绝你,我与宇文姐姐都不会饶他的!”
黄英在她的话中好似得到了保障,举起她的手在嘴上亲了一下,感动万分地道:“大姐姐,我会感激您一辈子的!”
杜念远倒反而轻轻一叹道:“你不用感激我,也许我应该感激你们,早年我对纪湄的那些做法,几乎毁了他,若不是你们对他这样倾心,我永远也不会发现他是个多么值得爱的人!好在一切都还不太晚,否则我们都将铸下大错而失去他了…”
黄英、宇文瑶,甚至于杜念远她自己,这时也都现出一片茫然的神色,眼前浮起了韦纪湄英俊的影子…
祝家华默默地在旁炫然欲泣,神情惨淡落寞。
杜念远见了忽而微微一笑道:“家华,你别急,我知道你的心意,迟早我都会替你尽一份心的,纪湄最近不能太分神,他还有很重要的责任待尽,你得给他时间来慢慢接受…”
祝家华暗然泪下,呜咽地道:“婢子不敢多存妄想,能追随夫人一生已足…”
杜念远微笑道:“你原来是被我骗来的,那时你没有想到长白山下的翩翩美少年竟是我乔妆的,这些年你一直忠心耿耿地随着我,虽然你不说,我何尝不了解你的心情?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祝家华的脸上也孕起了红晕,轻轻拭去眼泪。
大家慢慢向茅屋行去时,突然由桥外急促地奔来了一头飞骑,蹄声将他们的脚步留住了,马到他们跟前,骑士倏然勒缓跳了下来。
杜念远一见来人,立作讶声道:“寒冰,你不在梵净山保护朱夫人,到这儿来干吗?”
凌寒冰一躬身道:“夫人与珊珊都到天龙谷去了,弟子受命来报告一件大事!”
杜念远急忙问道:“什么大事,她们到天龙谷去干吗?”
凌寒冰趋到她身边低语一阵,杜念远脸色变了,听后立刻又问道:“真的?”
凌寒冰庄容道:“江湖上早已传遍,这是千真万确的消息!”
杜念远想了一想道:“你是留在这儿呢,还是到那儿去?”
凌寒冰嗫嚅片刻才道:“假若师母没有什么差遣,弟子还是想到那儿去。”
杜念远微微一笑道:“你去吧!我这儿也不敢留你,好好地跟着珊妹,也许再过一阵,你就是韦家的娇客,我也不敢再当你的师母了。”
凌寒冰脸上一红,尴尬地不知如何回答,杜念远又笑催道:“你还等在这儿干吗?到了那儿最好把公冶勤叫回来,我们暂时不想去会合,可是也应当有点作为。”
凌寒冰答应一声,然后飞身上马,掉头疾驰而去。
祝家华首先忍不住问道:“夫人,究竟什么事?”
杜念远神光焕发地道:“我们这儿为了隐藏行踪,连打听消息的人都不敢派,江湖上发生那天大的事都不晓得…”
祝家华更为焦急地道:“夫人还没说出是什么事。”
杜念远神采奕奕地道:“神骑旅又可以公开地在江湖上行动了!”
大家都被这句话震得跳了起来,杜念远大笑着招呼众人道:“我们到屋里慢慢商量去!”
两个月后。
山海关外的长白山拥集了许多骏骑。
这一块地方在短短的十年中已历尽了许多沧桑,首先是长白剑派的根据地,后来又改作神骑旅的总坛,神骑旅二度瓦解后,此地为至尊教所据,辟作北区分坛,由厉尸端木方主持着,形成了江湖人谈而色变的鬼域。
所以这群骏骑云集是一件异事,因为骑上的男男女女,都不是至尊教的徒众。
他们原来都是乔装来的,到这儿集合后,一个个除去化装,露出来本面目时,却更为惊人了。
精神抖擞,神态雍容的神骑旅首领韦纪湄,在他旁边则是闻名天下的两个女子杜念远与宇文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