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死人”已没心思再跟他兄弟胡缠，他瞪着那少年问：“就是你揭的榜？你是谁？你确信能杀了铿锵令吗？”

这时空中才传一个声音：“叫什么叫！无论到哪儿，你丢人都嫌丢得不够吗？”

可人群后却没有应声。大家伙儿先还有人笑着，接下来却忽沉静了下来。只见那小侏儒急得起脚来，怒：“苦瓜脸，你还不快来！你明知我不认得他，你还不让我赶快明白。我要看看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揭我们的榜。我要看看，我要看看！”

那少年只说了两个字。

梁上的人却再受不了了，冲下忽然跌落下来，直的，对的正是那少年的位置。

梁上之人气哼哼地：“你睛瞎了呀，就在你面前的赌台上！”

那笑脸侏儒疑惑地看向赌台，用手指在宝官和那少年之间划来划去，急得上都下汗来：“可是，这么多人，又不只是一个，你叫我怎么猜得呢？”

他得像个藤球似的在地上弹着，叫得嗓都快嘶了，脸上还是傻傻地挂着笑。

这句话一，人群后的老板娘苏都绷不住了，嗤地一声笑了。

“可是那盒在抛哎，在他手里时他是宝官，不在他手里时他还是吗？”

只几下，那拨人的人已走到了赌台前。众人打望去，却见原来是个侏儒。只见他回仰脸向人群后叫：“苦瓜脸，我挤来了，你快来呀，快告诉我到底哪个是揭榜的？我好好奇，我要赶快看到他。”

四周之人还想笑，但这时却已没有人敢笑。因为人人都已知：这两人，就是那贴榜人中的“笑啼俱不敢”两兄弟——贴榜的与揭榜的碰面了，一场好戏看来也就要上演了。

只见他跟那笑脸侏儒长得还真像，只是一个哭面，一个笑面，表情完全不同。他突然地在空中停住，原来上系着绳。只听他怒叫：“就是他！”

“哭

只听众人惊呼一声，看他的就要和那少年的撞在一起了，相隔不过寸许之时才突然崩地一下停下来，那张哭丧脸也就倒挂着显在了人们面前。

笑侏儒脸上虽还笑着，却一脸委屈相地：“苦瓜脸，你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小敢在时，是他脾气不好。好容易他死了，我以为熬了，没想你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坏了。我要想开心，看来除非等铿锵令也把你杀了，不然是不能的了。可是我不想让你死啊，你脾气好一就不行吗？”

偏偏一一个“老”，好像川中人氏，惹得众人听见不由都要笑。只是在场的都是有功夫的人，没想居然生生被他一双小手给扒开来了。四周的哄笑声中不由要夹杂些诧异了。被拨开的人却一也笑不来——那正拨在自己腰上的手劲可不像那双小手，那一带一推的狠辣是极其让人难消化的。

那笑脸侏儒似全没在意他兄弟的讥讽，只咧嘴齿地：“啊，原来你已来了！快告诉我，谁……谁是那揭榜的人？”

梁上之人怒：“光会笑的傻，你长脑好不好！拿盒的是宝官，另外一个当然就是他了。”

他的“哭死人”发怒：“我问了你三个问题！”

越良宵正站在她边，见到老板娘忍俊不禁的模样，目光中也微有异。淡淡一笑，只听他轻声：“你板起脸来像个老板娘，可一笑了，还是吗？”

那少年却都没抬，咙里咕咕噜噜地答：“因为：第一个你已知；第二个你不知，只有我知，所以才告诉你；而第三个，我也不知。”

“吴勾。”

那声音冷峭峭的，传自大梁上。众人仰望去。大梁太，梁上人太小，光线又暗，以致要定了睛才能看得到他。只见他也是个侏儒的量，虽不见脸，但声音哭叽叽的，让人听着格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