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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三件巫蛊案的结束(2/3)

覃士明没得话可说,姨太大便骂老妈:“你这老不死的鬼,怎么都推在我上?分明都是你的主意!”老妈不服:“姨太太不要这样说,你不吩咐我,我难吃饱了饭没得事了,要来害人么?”首府便把惊堂木一拍,指着老妈大骂:“你在人家帮工,害了孙少爷不算,还要害孙少,真是情理难容!我待打死你,又可怜你年纪老了。你好好的把你替姨太太的事老实说来,我便饶了你。”

退堂之后,首府和长沙、善化二县把案情禀明了臬司季白眉;又商量了一会,长沙县才把关大雄神鬼没的行为说了,请示办法。季白眉便:“他今日既然有到案的说法,贵县明天就依他的要求在大堂上开审;看他如何供法,再作理。长沙县

姨太大没得抵赖,只得供了起意谋害绳武夫妇是实,那木人是趁空放孙少箱里去的。此时天已不早,首府便叫退堂。一时看的人也有笑的、也有骂的、也有叹息的,但是都心满意足的散了。

首府:“那张疏稿是那里来的?”寮:“那是二少爷来的。”首府叫她画了供,带去下在牢里。一面命人分去捉学礼,并起那茅房里的木人来,一面对覃士明冷笑:“你这可听明白了!”士明此时只恨没个地可钻,只得跪下来,连连碰:“治晚该死,求公祖重办!”首府便叫人扶他下去,押起来。

此时学礼已经拿到了,首府便叫人带姨太太下去,厉声诘问学礼:“为甚么母主仆商量害人?你母亲已经招了,你有甚么话可讲?”学礼被这一冒,只得照实供了,和寮婆所说一样;又供说那药是用重价从一个游学秀才姚蓁那里买来的,疏稿也是姚蓁代写的。首府叫他画了供,叫姨太大上来质对。

:“就是孙少娘家的公公。那彭大老爷带许多人来找老爷说话,姨太太受了许多埋怨,二少爷的声名也不好听;姨太太恨极了要报这一个仇,却没有法能够害得彭大老爷。姨太太就和二少爷商量,且等孙少了门,暗暗的害掉她,并且连孙少爷都害了。不但报了仇,就连家产都谋到手了!

那寮婆被这一吓,便一五一十的说:“自从那一天二少爷在酒席馆里甩碗,打破了彭大老爷的…”首府问:“那个彭大老爷?”

“二少爷急了,不知从那里了些药来,说是吃了下去一定要吐血亡的;而且发作得快,死了一也验不弱的人更是发作得快。不知如何给孙少爷吃了,果然不到一个月,孙少爷就咳嗽吐血起来,及至孙少爷临死的那几天,姨太太又想害孙少,这才铰了一个纸人,教我趁着大家在病房里守夜的时候,暗暗地在被褥底下。至于祖师菩萨的法如何到得孙少里,我可不知。”

又传广东老妈上来,首府:“你说孙少夜半敬神,是姨太太告诉你的;那箱里搜木人来,是那个主张要搜的?”广东老妈:“是姨太太的主意,我还劝他省事呢!”首府:“好!你也画供。”广东老妈画过供,首府便叫覃士明、姨太太同上前来;教刑房书办把供词念给他们听,问他三个人的话。

“但是怎么样一个害法呢?姨太太知我会画和合(夫妇不和,请人画符于中;饮之则和,谓之和合),便问有法使他们夫妇不和不能?我说只有魇禁丈夫的法,却是要妻本人了才灵。姨太太便说等孙少爷成了家再说。后来见孙少和孙少爷十分和好,姨太太便着我用魇禁的法;我只得供起祖师菩萨,就是搜来的木人。另外雕了一个木人埋在茅房的粪缸边,却是一灵验也没有。

叫那女上来,说:“今天亏你救了烈妇一命,回你到我衙门去领赏。”那女:“小女叫关大雄,回要跟长沙县太爷去到案,不敢领赏。”长沙县太爷在关大雄治伤时候已经认明白了,一时不便开;此时听得关大雄如此说,便立起对首府说:“这关大雄在卑县是有案未了。”首府:“既是如此,关大雄你且在一边等侯。”

这才问姨太太:“老妈的供你全听见了,你有甚么话说?”姨太太哭着赖:“这是老妈平日恨我,冤枉我的!”首府:“她是你从广东带来的,她为甚么要冤枉你?况且你怎么会知孙少里有木人?这分明是你埋赃诈害!你若不直说,我可要动刑了。”姨太太还是支吾着不肯招。

便传了覃士明上来,首府便:“你说你的孙媳妇半夜敬神,是你的妾亲见的;箱里搜来的木人,你的妾是如何如的呢?”士明:“据小妾说也是亲见孙媳妇藏的。”首府:“好,你便画供!站在旁边,不必下去。”又传了姨太太上来问:“你说孙少半夜敬神是广东老妈看见对你说的,箱里搜木人是你一时的疑心是吗?”姨太太:“是的。”首府:“你画了供,也站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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