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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人有病常常有药治魂无剑(2/7)

次日一早,莫之扬觉得神稍好一些,去拜访朱侯二人。朱百晓、侯万通经昨日之事,对莫之扬更是喜之极,拉他坐下,二人笑地打量着他,似是望着新娶的漂亮媳妇。莫之扬:“两位师父好些了么?不知笑什么?”侯万通笑:“老的毒药确实厉害,不过已没什么了,倒是乖徒儿要仔细疗伤。”朱百晓:“好徒儿,‘至尊秦仲肃,横行辛无敌’。其中一个已败死在你的混元天衣功之下,可见我与你侯师父自己虽不是绝手,但收的徒弟却是一等一的。”

安昭虽是智识过人,却也无法一时半刻便能化解秦三惭师兄弟的恩怨。正说话间,屋门响,李璘率三圣教众堂主及十八婆婆来。众人说起昨日化险为夷,又齐谢莫之扬。李璘:“待回到陆上,本王第一件要事,就是要为莫公、安姑娘请功,昨夜之事,你我等丢命还在其次,万一辛一羞得到韦武遗宝,安史反兵岂不如虎添翼?如若果真如此,李唐江山从此沦虎狼之,则已然矣。莫公、安姑娘所立之功,正可说是扶危救难之举。”三圣教诸堂主死里逃生,心中念莫之扬恩德,这时一齐称赞。莫、安二人相谢,莫之扬说:“永王志向远大,用心良苦,上苍不忍君之大业毁于小人之手,在下只不过巧合不怕那海霸彩葵的毒气而已。我倒有一事烦劳三圣教众位朋友,在下恩师秦老掌门困在三圣中,相烦哪位引路搭救。”没想到一听此言,各堂主均面呈惧,竟无一人应承。朱百晓冷笑:“你们只消给我们引个路,就再不用了,这为难么?”

鞠开奔上前来,给莫之扬见礼,莫之扬忙抢上前扶起。鞠开觉莫之扬气力不济,惊怒:“帮主,三圣教的狗杂伤了你了?”莫之扬:“此中另有情由,咱们慢慢再说。你们怎么来啦?”何大广、秦谢、席倩等人也到了跟前,一一给莫之扬见礼。众人七嘴八说起端的。

住,心想:“辛一羞果然是名不虚传,这一掌之伤,非得三五个月不能痊愈。”想起辛一羞威猛无的掌力,心有余悸。

莫之扬见是何大广、鞠开、秦谢等人率众来到,又惊又喜,脚下连,掠上前去,跃上一块海石,大声:“何副帮主,鞠副帮主,我在这儿,教兄弟们先停下!”何大广、鞠开打得正起劲,猛见莫之扬来,大声:“弟兄们,停手!”万合帮一罢手,三圣教这边也即休兵,因各堂主未参战,竟吃了些亏,有二三十名教徒挂了彩。

莫之扬还待再问,却听房外吵吵嚷嚷,人声大,不一会儿来一名教徒禀:“掌令使,大事不好,万合帮的人打上岛来了!”众人一听,抢房外,却见海岸上泊着一只大船,另有两只也将靠岸,先到的船上下来数百名豪雄,杀上岛来,三圣教各堂主均在养伤,其余弟不足二百,双方展开一场混战。

秦谢以前曾遭三圣教追

莫之扬见三圣教内忧方去,又遭外患,过意不去,对李璘及三圣教众堂主赔礼。李璘笑:“此中误会甚多,幸未酿成大祸。莫兄弟,何来告罪之辞?”其余首领纷纷称是。鞠开情直率,忍不住:“帮主,三圣教一向跟万合帮过不去,下是怎么一回事?”莫之扬将经过简略说过,鞠开、何大广、秦谢等人听辛一羞已死,大快意,但想一代江湖级人落得如此下场,又惋惜。何大广叹:“事,当光明磊落,似辛教主,唉!”三圣教众人心沉重,低不语。

侯万通自然也是兴采烈,说师门神功终有传人,神明不负等等。莫之扬却殊无喜意,说:“二位师父,武功好坏,并不能决定人生是苦是乐,恩师被辛一羞骗到三圣中,此时正受练功之苦,哪里就是好事?”当下将昨夜所闻说给朱百晓、侯万通。二人听了,半晌声不得。还是莫之扬:“下咱们第一要务,是去三圣恩师。”朱百晓:“话说在前,我二人与秦三惭虽同门学艺,却志不同,不合。他老糊涂的事,我哥儿俩横竖看不惯,传你武功,为的什么,乖徒儿可不能忘在脑后。”莫之扬知不是说服他们的时候,当即要去找安昭,早有三圣教婵娟堂弟在外候立,不一刻将安昭请来。

夜枭堂堂主介寿山忙摆手:“朱老前辈误会了。那三圣上刻有绝世武功,练武之人万万看不得,否则就会忍不住想练,一练之下就无法停下,非心力枯竭而死不可。我等怎能让莫公犯险?”朱百晓笑:“世上哪有这武功?”莫之扬正:“越是如此,越要救师父来。”他知梅雪儿曾被关三圣中,向她望去。梅雪儿惊惧不已,颤声:“阿之哥哥,你不要去!”莫之扬奇:“这是为何?”梅雪儿摇:“总之你不要去!”

莫之扬:“两位师父有所不知,若论真实本领,弟却不是辛一羞的对手。”将昨夜险斗情形说过。朱侯二人听得各了一把汗,半晌,朱百晓:“他事先服了解药,还怕那海霸彩葵的毒气,你却不怕。那不是混元天衣功百毒不侵么?还是在武功上胜了他。”

李璘醒来之后,见三圣教众人都等候在厅中。他大难不死,听手下将原委告知,心中喜极,却不,着八大剑士扶他起来,望着三圣教各堂主及一班教徒。三圣教各堂率众教徒拜伏。李璘心下激动,:“众位以为如何?”各堂主齐声:“一切听从掌令使吩咐。”李璘微笑:“好!各位兄弟,辛一羞、肖不凡暗通反贼,意加害于我,竟不惜连众兄弟也要一起葬送。今日起死回生,全仗莫之扬莫公之功,各位先谢他救命之恩。”三圣教诸堂主向莫之扬谢。

原来,当日万合帮约定在范城南郊石岭开大会,商议救援老帮主秦三惭一事。可那天下午,莫之扬为朱百晓所擒,万合帮众人见不到帮主,由鞠开主闯大狱,但哪有老帮主的踪影?后来抓住了一个姓曹的总司带一问,才知老帮主已被三圣教辛一羞带走。万合帮四打听,在杭州才得到消息:莫之扬已随李璘前往三圣岛而去。万合帮推断之下,猜想大约莫帮主已确知老帮主在三圣岛,鞠开、何大广召集帮中首领商议,心想一不二不休,脆也找了三条大船,挑选了帮中各门三百余名好手,随后跟到海上来。也真是巧极,竟让他们找到此。万合帮遇到三圣教,当然是只有靠拳说话。

李璘又:“各位折磨了一夜,刚刚脱离危险,先歇息一日,后日再议事罢。”当下吩咐教徒埋葬辛一羞、肖不凡二人尸首。夜枭堂新堂主介寿山禀:“他们二人作恶多端,应该扔到海中去喂鱼。”李璘叹:“辛一羞武功绝,一生纵横江湖,虽罪不可恕,但我们何必在死人气?话传去,难免教人以为我小。”分派下去,命人将安庆绪关押起来,与一众人回到寝舍,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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