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这一端娘子有心死 那边厢

词曰：愁怀难遣，茫茫然仙境错看。猛然回首，刹那间惊喜万千。雾呵峥嵘久不去，上有灵光liu转；水洗青峰长轰鸣，下承碧波shen渊。风清清其若无，云漫漫其在前。冽气涤xiong，百草run目，淡淡心高远。一声长啸入云天，引得群山声相连。纵有诗意无chu1书，只因高chu1不胜寒。

待解东ju等人离去，莫之扬与上官楚慧从高粱田中钻chu。莫之扬dao：“娘子，你怎的惹上了万合帮？”

上官楚慧笑dao：“说来话长。我自从练成了《四象宝经》上的功夫，便经常找人比试武功，有一日在饭馆听有人chui嘘万合帮新任帮主解东ju的武功如何如何厉害，我当时正要赖饭钱，便上前一刀将那人的耳朵割去，对他dao：‘叫你们帮主来，我要和他比武。’那人却哭dao：‘姑娘和万合帮有仇，为何拿小人开刀？小的并不是万合帮的。’我一听更加来气，心想你不是万合帮的却为何要替他们胡chui大气？将他另一只耳朵也割了去。这样一来，饭钱自然无人敢收，不过，第二日，万合帮的就将我缠上了。我一路伤了他们十二个人，扬言要与他们帮主一决高下。这不，他们的帮主真来了。”

莫之扬咋she2dao：“你为了逃脱一顿饭钱，就将人家两只耳朵割去，又惹了这么大的祸？”上官楚慧撇嘴dao：“怎么啦，谁让那人胡chui大气来着？”莫之扬见她蛮不讲理，怒dao：“你这样不行！假若人人都像你一般，天下谁人还能保得耳朵完好！”上官楚慧瞪yandao：“好啊，倒教训起我来啦。我妈早对我说过，秦三惭的传人就是我的对tou，我练好武功时就要找他的传人比武。yin差yang错，该咱俩分个高下。不知你是现下比呢，还是再约日子比？”

莫之扬听她说起“妈妈”来，脑海中顿时闪过上官云霞的影子，心想那老前辈寄shen侏儒山上，此中凄凉痛苦，实非常人所能想像；不过她xing子那样乖戾，给安昭埋下“yin罗搜魂掌”的祸胎，又有些惧恨。牵动心事，默然无语。

上官楚慧以为他服气了，嘻嘻笑dao：“其实咱俩是夫妇，谁高谁下不一样？你怎么说也是和万合帮大有渊源，见我跟他们作对，心里就不痛快，好啦，我给你赔个不是，求求傻相公别再吊着个傻脸儿了好不好？”

莫之扬正sedao：“上官姐姐，咱们不是夫妇，那时咱们还小，说的话zuo不得真的。”上官楚慧一丝笑容登时僵在脸上，慢慢dao：“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莫之扬dao：“好姐姐，我知dao你对我好，可你知dao不知dao，我……你……唉，我们小时候说的话，算不得数的，我们zuo好朋友，你永远是我的好姐姐，好么？”

上官楚慧一双yan睛越睁越大，冷笑dao：“好，你长大啦，你懂事啦。”两颗泪珠悬在眶上，她伸手抹去，一字一顿dao：“你不会后悔，是么？”

莫之扬见她情状，心中大恸，上前一步，dao：“我……我慢慢说给你听。”上官楚慧退后一步，厉声dao：“我不要听。我只问你，你方才说的话，会不会后悔？”

莫之扬觉得hou咙发干，说话无比艰难，轻轻摇摇tou。上官楚慧闭目一声长叹，蓦然喝dao：“来罢，让我领教秦三惭门人高招！”短刀一闪，劈向莫之扬面门。莫之扬怎么也未料到她忽然有此一举，惊觉过来，刀锋离面已不盈四寸，百忙中shen子一侧，只觉得左xiong一凉，顿时多了一条半尺长的口子。莫之扬惊dao：“上官姐姐！”上官楚慧厉声dao：“我不是你上官姐姐！”脚下一踮，翻shen打了一个旋子，短刀挟裹着劲风，一连三招“唰唰唰”攻到。莫之扬堪堪避过，不由发gen倒竖，吓chu一shen冷汗，心想：“她的武功竟到了这般地步！”大声dao：“你先停手，有话好说！”

上官楚慧dao：“你快ba剑，废话少说！”呼呼两刀，贴着莫之扬toupica过，莫之扬连忙矮shen低tou，dao：“你听我说！”上官楚慧dao：“我先杀了你，然后再赔你一条命便是，还有什么好说！”说话之间，劈chu五六刀，莫之扬左tui一凉，又中一刀。他知今日再不还手就要丧生在她刀下，意动手到“铮”的一声，长剑已在右手，刀剑相击“叮”的一声。上官楚慧只觉虎口一麻，短刀险些脱手，冷笑dao：“秦三惭的弟子，果然有两下子。”莫之扬dao：“这剑法不是师父教我的。”

上官楚慧dao：“那是谁教你的？”莫之扬心中一动，dao：“这是姐姐的妈妈教我的。你不识得这是潇湘剑法么？”

当日莫之扬与安昭从侏儒山苦泉底石dong中逃chu，安昭将上官云霞所藏的武功秘笈及玉玺悉数带走，《潇湘剑法》便是其中之一。莫之扬此时说潇湘剑法是上官楚慧之母所授，原也不是信口开河。他本指望如此一说可以引上官楚慧暂且罢手，哪知上官楚慧“哇”的哭chu声来，dao：“我妈妈不在人世了，你还这样戏弄于我，莫之扬，咱俩一起死了罢！”刀法更急。

她当年在范yang城外山dong中时，那是一心想救莫之扬chu狱，天天祷告老天保佑莫之扬好好活着，此时却恨不得莫之扬立时便死于自己刀下。只是莫之扬的潇湘剑法何等厉害，左手nie着剑诀，右手“小疾早治”、“良药苦口”、“有叶无hua”绵绵使chu，一团剑光将短刀死死缠住。不过，他可不敢伤了上官楚慧，数次剑锋甫沾上官楚慧衣衫，便立即收回。

两人一口气拆了七八十招，莫之扬shen上两chu1鲜血飞溅chu来，他怕失血过多伤了元气，一边使剑将上官楚慧攻势挡住，一边左手食中二指连点，封住自己伤口周围几chu1xuedao，阻滞血liu之势。上官楚慧见他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