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少。”
马丁答道:“这次囊瓦带了数十随身护卫外,并没有特别的高手,其他全是他的妻妾婢女和多年搜刮回来的钱财宝物,装满了二十多辆马车,所以行走速度缓慢,如果现时以快马追赶,可以在叁日内追及。”
桓度仰天长笑,状极欢畅。笑声一止,转问卓本长道:“楚师目下形势如何?”
卓本长道:“囊瓦仓皇去郑国,楚国一直被压制的才智之士如子西、子期等挺身而出,挑起救亡的重任,昭王己委之以政,开始组织反攻。楚国的名将沈尹戌,抄吴军后路而来,欲断其后援,楚人并不是全无反击之力的。”
桓度喟然一叹,喑忖吴王不听己言,悬师敌境,不求速决,兼之因兵力有限,无力扩大战果,欲亡楚而不得,这样滞留郢都,终陷入与楚长久对峙的困境,如此一来,吴师远程奔袭的锐气,便丧失殆尽了。吴军兵力有减无增,面对群起反抗的楚国军民,形势不言可知。可是现在他已无力扭转局势。
卓本长续道:“与吴国比邻的越国,现时蠢蠢欲动,只要吴军稍露败绩,便会侵犯吴国的本土,动摇吴人的根本。秦人亦在虎视眈眈,吴方的形势并不乐观。”
桓度猛一摇头,决意再不想吴军的问题,断然道:“好!我们立即起程,教囊瓦血债血偿。”
二百家将,轰然响应。
目标愈来愈接近了。
在离开楚国郢都百馀里的内方山,山路之上,一队人马,护着二十多辆马车,正在蜿蜒而上的道路前行。
山路颇窄,只可容一辆马车通过。
这时是黄昏时分,车队随时准备遇上适当的空地便停下扎营。
一身红衣的囊瓦,单独坐在一辆马车内养神,面色苍白,被桓度所伤的那一剑,还未能痊愈。肉体的损伤还在其次,但桓度一剑满蓄内家真力,使他内腑亦受震伤。他心中惊骇还未平复,这孙武(桓度)一上来便以性命相搏,兼之剑术之高,平生仅见,他生性极为自私,一点不怨自己暴虐无道,做尽坏事,想到这里,车子猛然停下。
囊瓦大怒,正要喝骂,一连串惨叫传来,四面满是打斗的声音。
囊瓦轰的一声,撞破车顶,横跃路中,只见一人悠闲地按剑而立,不是自己的大敌孙武还有谁?
这时众妻妾才知惊怕,哭声震耳。
囊瓦环顾左右,最少四百名全副武装的战士,以绝对压倒性的姿态向己方发动强而有力的进攻。
囊瓦不愧一代枭雄,没有露出惊慌的神情,暗暗运聚功力,准备放手一搏。一边沈声道:“你是谁?”桓度淡然一笑道:“你终于醒悟了。”眼中寒芒罩定这个使自己家破人亡,改变了自己一生命运的大仇人,猛然道:“本人正是宛之子桓度!”
囊瓦全身一震。
桓度手上银光一现“铁龙”划破长空,瞬息间刺上襄瓦咽喉。这一下占了囊瓦心神大分的便宜,先声夺人。
囊瓦不愧楚国第一高手,在这样的劣势下,仍能翻身向后,跟着地上红影闪动,原来囊瓦借势滚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