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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破阵乐(4/5)

,他是好人,会带着你离开长安的……”

“……六年,只要六年,据傩婆婆说,以你的姿质,到时就会小有所成。那时,再来接娘。娘那时会跟你走……”

“……娘这辈子再靠不上别人,只靠得上你了……”

这些话他都记得。

为了这一句期许,跟随肩胛的六年,他可一直未曾怠惰过。

因为他怕,怕这六年空过。

可他重入长安时,按摊婆婆当年留下的联系方式找到了摊婆婆。摊婆婆更见其老了,约他在宫墙下相会。

他是背着师傅去的。怀着一腔热望,想,师傅他总是容得下自己的娘的吧?

然后,傩婆婆带他到了云韶宫。

当那两大扇木门咿呀而开,时光有如停止了般,殿中地上,依旧是其滑如水。云母石地,梁柱之间,蛛网暗垂。一切都没有变,只奇#書*網收集整理是少了个人。

……云韶不在。

上一次来时,却奴清清楚楚地记得,娘是怎样的折腰而俯,俯在自己的膝上,俯在那一地云母石如水倒影的影子之上,浮在那一片韶光之上。

可如今,她已不在。

摊婆婆的面具遮掩下,看不出她是喜是悲。

她只是指着那高悬的梁木,从袖中轻轻一抛,抛出了丈二匹练。

然后她低声说:“你那时离开没多久……”

“……这条练,就悬在了那上面。”

却奴怔住,先开始都没懂,然后,惘惘然地向傩婆婆手中抚向那条白练,然后,手指木木的像都感觉不到那匹练的质地。然后,那丝帛的柔软一如当日母亲的气息,弱弱的,但无可抵挡地,沿经顺脉,传递而上。

“咚”地一声,他心口仿佛被重击了一拳:所有的韶光原来终可阻断,那一条生命水一样地通过了一个结,神秘地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了。

最难奈、最不可忍受的是,整整六年,自己一直都以为,虽遥隔万里,自己还是与她同在!可、那同在的感觉原来是一场虚妄。只有自己,只有自己,一直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在!

刚抓到手的,以为可以接回,可以续断,可以重生的,在那样的以为里……早已两断。

却奴喉咙里像肿了一个巨大的核,吐不出吞不下。把一个问题堵在里面,堵得面上青筋直暴,就是说不出口。

——为什么?

——是的,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双手做好一个圈,自顾自就把自己那流水华年自我了断?

傩婆婆低声说:“因为你们那次一见后,皇上就知道了你的存在。”

“他只说了一句话:她还活着?”

“只这一句就够了!”

却奴以后几天一直想着那句话,那个秦王,那个当今的天子,是如何一脸诧然地突然想起一个自己冰封起来的女人,然后诧然地问上一句:“她还活着?”

却奴手中的鼓点忽然狂愤!

那一天的感觉,让他自己觉得,自己又被打回了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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