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姊姊!从此我们再也不能离开你了。眼前纠缠的事,姊姊看应该怎么办?我们便怎么办!只要求得姊姊从此不离开我们!。”
罗刹夫人说:“你们带着大队人马来救金驼寨,虽然救不了龙家,也得有个了断,难道因为救援不及,便偃旗息鼓的悄悄回去吗?”
沐天澜恨着声说:“姊姊说的对,可不是为了这事正在犯愁呢,来时容易去时难。照说龙家的罪魁祸首是飞马寨岑猛,金驼寨的人们已经众口同声的求我们替他们作主。为了沐府声威,当然应该带着人马到飞马寨捉拿岑胡子。我们并不怕飞马寨人强马壮,却怕事情闹大。滇南各寨苗匪,乘龙家一败涂地一哄而起,变成燎原之势,事情便棘手了。”
罗幽兰道:“姊姊,你不知道还有一档奇怪的事哩!据金驼寨的人们说,和岑胡子一起偷袭金驼寨的,还有一个带红面具的苗装女子。竟冒了姊姊名头,非但自称罗刹夫人,还扯着罗刹夫人的旗号,我们当然知道是冒名顶替。金驼寨的人却信以为真,众口同声的骂着姊姊,我们没法和他们细细解释,只暗暗奇怪那个冒名顶替的女子是谁呢?滇南和岑胡子一起的黑牡丹已死,这女子是谁呢?”
罗刹夫人笑道:“你们不知道,我却知道。除出滇西漏网的九尾天狐还有谁呢?只可恨那只骚狐,真个是鬼灵精,今晚又被她逃出命去。我也不愿和她一般见识,只要她知趣,远远的躲避着我,我也懒得追踪她。”
沐天澜、罗幽兰听得齐吃一惊,慌问道。“姊姊!你说的今晚被九尾天狐逃出命去,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九尾天狐逃到滇南,和岑胡子合在一起了?”
罗刹夫人笑道:“岂但合在一起,而且暗地跟踪,缀着你们人马,和你们同进了金驼寨,想暗地行刺,在你们俩身上下毒手了。哪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凑巧不过,还有只黄雀紧跟在他们身后了。”两人听得,更是惊异,慌问细情,罗刹夫人笑说:“你们跟我来,让你们瞧个希罕物事。”
说罢,转身向古柏树后走去。两人跟着她转到柏树背后,蓦见树背后活生生的钉着一人,两手两腿,用飞刀钉在树皮上。最厉害的当胸一刀,直中心脏,刀锋深入,只露出一点点刀柄,刀中要害,人早命尽。这人面上兀自露着咬牙切齿的一副惨厉之态,仔细一瞧,敢情这人正是飞马寨土司岑胡子岑猛,也就是劫掠金驼寨的罪魁祸首。这一下,又出于两人意料之外。
罗刹夫人笑道:“我顺手牵羊又替你们了结一桩大事,你们只消拿了这人首级,在金驼寨高悬示众,便算替龙家报了大仇,替你们沐府上支持了门面。你们夫妻俩在行帐内商量不定的事,也不必再费心机了。明天马上可以领着大队人马,奏凯而回,卿卿我我的去享受画栋雕梁棉衣玉食去了。”
两人一听罗刹夫人语带讥讽,话挟冰霜,而且有点直刺心病。不过事情来得出于意外,极难措手的一档事,突然在面前很容易的解决了,闹得两人又惊又奇,又喜又愧!面面厮看,半晌作声不得。
罗刹夫人向两人迷惘的神色瞧了几瞧,噗嗤一笑指着钉着树上的岑胡子说道:“你们且莫道惊说怪,并不是我本领通天,这又是事情凑巧,适逢其会。一半也是这人该死,只便宜了冒名顶替的那只骚狐,又被她溜掉了。”沐天澜这时,恨不得贴在罗刹夫人身上千恩万谢,无奈身旁还站着一位,到底有点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