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小非但连一动手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用一很温柔的看着她的丈夫。

“我不是呆。”汤兰芳说“只不过我已经是个老太婆了。”

忍不住要问个清楚：“你们的九少爷就是那个活宝？”

“我至少比他大十几岁。”

汤兰芳从来也没有看见过这么可笑的人，但是她没有笑来。

她实在想不通一个人怎么能说得这么不讲理的话来。

汤大老板听傻了。

“那些事我们本来就不能。”雷大小说“那些事连他的老大爷都不住他，我们就算想，也一样不了的。”

她说得更绝“如果他能欺负得了，我们就装作不知，让他去欺负，如果他欺负不了，我们就会去帮他的忙。”

“你知？”

“这次不许

“不是活宝，是元宝。”雷大小大笑“人见人的大元宝。”

“那你为什么还要求我嫁给你？”

“现在我已经知你完全没有病，已经够资格嫁给他了，我当然要恭喜你，”雷大小问“现在你是不是已经明白了？”

“不明白。”

汤兰芳又怔住了。

“如果他去欺负别人呢？”

她又听见那个老在外面问：“我是不是可以来了？”

现在她已经不能不去想了，她的心忽然开始了起来，得好快。

“我当然知。”老得意洋洋“你还没有嫁给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了。”

“真的？”

她说得很脆：“只要没有人欺负他，无论他什么，我们都不。”

可是她穿的衣裙却还是大小们穿的衣裙，甚至比所有的大小们穿得更俏。

她的年纪也已经不是“大小”的年纪了，她的年纪最少也已经可以任何一位大小的祖母。

“我几时骗过你？”老眨了眨“有时候我就算骗你，也只不过因为不愿意惹你生气。”

“你还不明白？”雷大小很惊讶“难你是个呆？”

汤兰劳觉得很奇怪。

“我们怎会不知？”雷大小笑得更愉快“昨天夜里你们在屋里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知。”

“你一都不老。”

她瘪的脸上还抹着脂粉，如霜的鬓发上还着一朵大红。

“他属羊，一直以为我的生肖也属羊，整整比他大十二岁。”她说“其实我是属虎的，要比他大上十七岁。”

“那有什么关系？”雷大小说得很开通，也很认真“夫妻和朋友一样，两个人在一起，只要两个人都觉得开心，年纪相差一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

妻更诡秘，更古怪，更瘦，瘦如竹竿，却至少要比她丈夫一倍。

他自己抢着回答了这个问题，好像生怕他的老婆不让他说来：“因为她的年纪也比我大十几岁。”

汤大老板的脸红了，红得发。

“你们怎么知他要娶我？”她鼓起勇气，试探着问“你们怎么会知的？”

“因为我喜你。”老看着他的妻，中也充满了柔情意“就算你比我大七十岁，我还是一样会要你嫁给我的。”

昨天晚上他们在屋里说的那些话、的那些事，怎么能让别人知？

雷大小说“只不过九少爷的事我们却一定要，非不可。”

她笑不。

她奇怪，并不是为他说的这件事，而是因为他说了这件事居然没有吃耳光。

“我们并不是喜别人的闲事，我们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过别人的闲事了。”

这一类的话也是她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这一类的事以前她连想都不敢想。

丈夫诡秘古怪枯瘦矮小。

汤大老板又开始有生气了：“他在外面调捣，惹事生非，你们为什么不？”

“他是个好孩，人又好，心又，他怎么会去欺负别人？”雷大小的声音里充满了慈“就算他偶然要去欺负别人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们都欠他老的情。”

老好像在外面叹气，雷大小又在嘴里嘀嘀咕咕的骂：“老狼，老鬼。”一面骂，一面替汤兰芳穿上衣裳，然后才大声说：“你来吧。”

“你敢！”雷大小厉声“你敢来，我就挖掉你的珠。”

汤兰芳的脸更红，更。

“你知不知我老婆刚才为什么会对你说那些话？”他问汤兰芳“为什么会说夫妻的年纪差一没关系？”

“你以为我不知？”老大笑“你以为你能骗得过我？”

老反而在笑嘻嘻地看着她。

现在汤兰芳才总算看清楚这夫妻两个人了。

雷大小吃吃的笑了，真的像是个大小一样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