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怕什么？”元宝用力拍了拍脯“有我在这里，你有什么好怕的？”

“哈哈哈是什么意思？”

“我的老天，”她的声音好像是在“我的老天。”

了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他已经来了。”

“刚才你说的那句话，连五条街之外的聋都一定听得很清楚。”

元宝居然立刻。

轻舟上没有别的人，没有人张帆，

元宝盯着她，忽然用一个快淹死的人在叫救命时那声音把刚才那句话又说了一遍。

“对对对，你大概已经可以我的祖母了，我的祖母今年也不过只有一百零一岁而已。”他故意问她“你呢？”

“你明明喝醉了。”

汤大老板今年已经三十四了，什么样的场面都见过不少，可是现在看起来，却像是个被人吓呆了的小女孩，而且最多只有七八岁。

“我要你嫁给我。”

“我本来就不是东西，我是人。”元宝说“是个大男人。”

汤大老板瞪大了睛，张大了嘴，吃惊地看着元宝。

元宝刚才说的那句话，真是把她吓了一大。

因为她一扑过去，元宝就乘机抱住了她，她想推开，却推不开。

平如镜的大明湖上，忽然裂开了一条白的狼。

“可是我真的没听见。”

“你听见了。”

“你喝醉了。”

“你没有说，我只不过自己以为自己听见了而已，其实你什么都没说。”

“我明明没有听见。”汤大老板说。

“我没有听见。”

“那么我就告诉你，连我的大都可以你的娘了。”元宝一本正经地说“你到我家去，唯一能的，就是我的老婆，而且非我的老婆不可。”

“好，那么我就再说一遍给你听。”

“是个狗大男人，我最少也比你大十几岁。”

“为什么要河？”

“你明明听见了。”

一条轻舟就像是一把快刀割裂了一块柔的丝缎般割开了这平静的大明湖，箭一般急驶而来。

一个大的青衫人，背负着双手，站在船，长衫迎凤飘舞。

“我没有听见，”她说“你什么都没有说，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二

“其实我是说了。”元宝板着脸“我清清楚楚地说了一句话，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

“我没有，我没有…”

汤大老板又了一声，看起来就好像上就要倒到桌下面去。

“我求求你，你帮帮忙。”汤大老板已经连一大老板的样都没有了“如果你再说一遍，我只有去河。”

他居然真的又用比刚才更大一倍的声音说：“我要你…”这句话这次他只说了一半，因为汤大老板已经扑过去，用刚才掩住她自己耳朵的那双手掩住了他的嘴。

她的睛本来就不小，现在好像比平时又大了两倍，她的嘴本来虽然不大，现在却好像一就可吞下两个。

“你知不知我已经有多大年纪？”她说“我大概已经可以你的祖母了。”

“我的娘？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的意思就是说我已经快被你气死了。”元宝说“连我的四今年都已经快三十多，你居然要我的娘，你说你是不是在气我？”

“我的三夫和五夫都比我的大十几岁。”元宝说得振振有词“三十多岁的男人可以娶十几岁的女人，三十几岁的女人为什么不能嫁给十几岁的男人？”

三

汤大老板上用两只手掩住耳朵。

“那有什么不好？”元宝瞪着“我说的话从来都不怕被别人听见。”

“我虽然没有那么老，也有三十多了，最少也可你的娘了。”

汤大老板又吓了一，简直被这个小鬼吓得连魂都没有了。

她的人也了。

“这次你听见没有，”元宝问“还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你这个小鬼，你真不是东西。”

“你不怕，我怕。”

“他”是谁？是谁来了？

星已沉，月已落，现在正是天地间最黑暗的时候，谁也看不清他的容貌和面目，但是每个看见他的人都已觉到他那慑人的威严和气度。

“我不是。”

她的手温而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