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的果然是田仔。

“他们的人在那里？”田仔不懂“我怎么看不见？”

大分赌桌都已重又开始，输的想翻手，赢的想更赢。

一个人怎么能只回来一？田仔更不懂，可是很快就懂了。

“你没有数错，一盏都没有错。”

“你有什么事要来请教我？”

“刚才是不是你要跟我赌的？”

世界上也很少有什么事能影响到元宝的胃。

他已经开始大吃大喝起来，不吃白不吃，吃起不要钱的东西来，他从来也没有落别人后面过，就算别人都说他输定了，而且输的真是金，他也照吃不误。

“好像是。”

“一百九十六盏灯，怎么会在一眨间忽然同时熄灭？”

田仔立刻站住：“我这人最大的好，就是乐意帮别人的忙。”他笑得还是很愉快“有人有事要来请教我，我好歹都会指教指教他的。”

元宝傻了。

包袱里包着的是十三个钢钳，就是刚才还装在那十三个人手上的那奇形钢钳。

“那么现在我就去想法个人来赔给你好了，反正我又没有说要赔个什么样的人给你。”田仔笑嘻嘻他说“就算我去个又瞎又麻又脏又臭又缺嘴的秃癞痢小姑娘来给你，要她天天陪着你，晚晚陪着你，你也得收下来，想不要都不行。”

“是你输还是我输？”

他们上其他的分到哪里去了？谁都没有再问，也不必再问。

碰到他想不通的事，他就会拼命抓发，一面抓一面问吴涛：“你是怎样回来的？”

“他们也回来了。”

“别的人呢？”

田仔歪着想了想。“这当然是件很奇怪的事，但却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他说“如有十来个打暗好手，每个人都同时打十来件暗来，灯就灭了。”他说得有理“这里本来就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就算有一百多个这样的暗手，我也不会

“现在他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元宝笑了：“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去吃了？”

那颗星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有铁成金的力？谁也不知。

田仔已经开始在佩服他了：“这个小鬼倒是个能提得起也能放得下的好角，看样就算输死了也不在乎。”

元宝大笑，抢过来用一双刚撕过的油手搂住吴涛的肩反问田仔：“你看他死了没有？”

他好像真的准备去把这个可以吓死人的小姑娘找回来，吴涛却忽然要他等一等：“因为有件事我也碰巧正好要请教请教你。”

“好像是走回来的。”吴涛说“用我的两条走回来的。”

“别的什么人？”

“是。”

“好像还没有，”田仔苦笑“死人好像是不会走路的。”

“这里的灯一共好像有一百九十六盏。”

“是。”

他居然也有上当的时候，倒真是件让人想不到的事，最少他自己就从来没有想到过。

“那就好极了。”

吴涛手里也提着个包袱，等到包袱解开，田仔就懂了。

二

“输了怎么办？”

田仔的发却掉了好几十。

萧峻的人仿佛仍在远方，却忽然冷冷地说：“他没有输，你输了。”

赌徒们在赌的时候，无论什么事都没法影响到他们。

一包破铜烂铁怎么忽然变成金的？田仔为什么会承认它是金？

这是他们杀人的武，也是他们防的武，他们当然不会随便拿下来送给别人，就好像谁也不会把自己的手砍下来送人一样。

“是我。”

田仔笑得更得意：“碰巧我正好知附近有这么样位姑娘，而且碰巧正想找一个像你这样的小伙。”

他回过，就看见他认为已经死定了的吴涛施施然从外面走来，全上下连一块都没有破，连发都没有掉一。

“刚才想用铁钳把你全上下骨关节都夹断的那些人。”

田仔笑了笑，忽然反问元宝：“则才我是不是说，输了就赔人给你？”

吴涛淡淡地说：“因为他们的人并没有全回来，每个人都只不过回来了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