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究竟是对？还是错？”

“挑选的意思我明白，可是制造…”田仔问：“制造是什么意思？怎么制造？”

田老爷忽然又生气了，用力一拍桌：“可惜你不是他，你是个混，你懂个，你本连都不懂。”

他只说了七个字。

“对。”

现在这个问题已经有人能回答，能回答这问题的当然只有田老爷。

他看得他老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他不懂他老爹为什么会忽然生这么大的气。

“是一个长得极像孙济城的人，很可能是孙济城特地挑选制造来的，准备在必要时候替他死的人。”

“孙济城自己很可能也隐隐约约觉到一，所以才忍不住要回来看看。”

“然后他就把这个人藏在密室里，等到必要时替他死。”

“一大，很大的一大。”田老爷说“恐怕大得要命。”

他们居然都没有吃惊。

“八个字？”田仔问“哪八个字？”

“田老爷又解释：“江湖传言，都说大笑将军和十娘的情不错，十娘家传妙绝天下的易容术，他当然也学到了一。”

他只说了七个字，因为他相信老爷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必要的意思，就是他的秘密已经被人发现了的时候。”

所以他不敢再开，一直不开的萧峻却开了：“一定有一破绽。”

“是一大还是一小？”

田仔又问他

这是非常重要的关健问题，是个已经有很多人问过了很多次的老问题，也是个没有人能回答的问题。

“是谁的？”

其实这句话至少要用三四十个字才能说明白的“孙济城这计划虽然周密，可是其中一定有一破绽，所以别人才会发现死的不是他。”

他又叹息：“现在恐怕就已经要了好几个人的命。”

萧峻也不开。

只不过田仔还是要问：“他明明已经死了，大家明明已看见过他的死尸，怎么会没有死？”

“他先勒死了柳金娘，用邱不倒的少林重拳打死了他的替，然后再迫邱不倒服毒自尽，让别人以为他们是死于情杀的。”

这是句很惊人的话，大多数人听见都会大吃一惊。田仔和萧峻不是大多数人，他们是极少数人中的少数人。

萧峻的目光又好像凝视在远方，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孙济城已经死了，示他的囚手也死了，他的门下为什么要大搜济南城？”

“当然有一破绽。”他说“如果有人真的相信世上真的有天衣无、滴不漏的罪案，那个人一定是个疯。”

可是田仔还有问题：“如果吴涛就是孙济城，就是大笑将军，那个叫元宝的小叫是谁呢？”

“对。”

“他先挑选一个容貌本来就非常像他的人，再在这个人脸上一手脚，加一工。

田老爷冷笑“他一定认为这里是个很安全的地方，绝对没有人想得到他会回来。

吴涛和孙济城有什么关系？”

“对。”田老爷说“错了。”

“这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他说“只用八个字就可以说明白了。”

“恐怕有一。”

田仔苦笑。

这就是他们的结论。

田仔闭上了嘴。

“以前纵然言人怀疑他是大笑将军，可是孙济城既然已死了，也就不会有人再追究这件事。”

“孙济城本没有死！”

“我倒认为他没有错，”田仔说“柳金娘替他的衣服，每一件都像肤一样合贴，对他的四肢骨骼构造一定非常熟悉，所以只有她可能会分辨死的那个人不是他，因为每个人的骨骼构造都不会相同的。如果我是他，我一定也会选柳金娘的。”

““所以他回来了。”萧峻说“所以吴涛才会在济南现。”

“你说的对，他却错了。”田老爷冷冷地说“他选错了人。”

可是现在不同了。

田老爷沉着脸不开。

“死的不是孙济城。”田老爷说“那个死尸也不是孙济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