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讨回来。”
“十三爷说得有理。”众人大喜。
李双实沉下脸色道:“胡说什么?什么承运局?”
“啊……是。”郭十三自知失言,赔笑道“二十哥别生气。”
李双实道:“你可知道,咱们放火烧了衙门没错,可放进来的却是倭寇,多少中原百姓因此流离失所,便让你称心如意了?”
他声色俱厉地喝斥郭十三,却见郭十三仍是笑嘻嘻的,不由长叹了一口气。
城楼激战,百姓早就关了门避祸,因此一路上没有半个人影,李双实这一路二十人,俱黑衣蒙面,手提松油硫磺等物,竟通行无阻,自小路绕到关防衙门之后。
看了看天色,正是约定的时候,城墙上的焰火似乎绽得更盛,城楼架不住,终于熊熊烧了起来。
“点火。”李双实道。
二十个人将沾了油的火把点着,嗖嗖地扔入墙内去。此处是关防衙门柴房仓库所在的后院,见火就着,不过片刻,火势便迅速向东南蔓延,衙门内火光冲天,喧哗大作。
李双实道:“走罢。”命人撤出小巷,却见郭十三仍兴高采烈地观火,忙一把拽过来,到了僻静之处,狠狠地骂了一顿“不省事”,才令承运局众人散了。
承运局在通水关也置有秘密的产业,只得吴十六、李双实等当家的知道,李双实便向那处宅子去会合吴十六。
他在屋内倒了杯茶解渴,听得城中喧哗渐起,不久更在城门处一阵天崩地裂轰响,便知道吴十六在城西得了手,放得椎名入城。他顿觉坐卧不安,冲到院中仰头观看,只见关防衙门那片火光越烧越旺,喧哗中只闻百姓哭泣悲叫。他扼腕强忍浑身的颤抖,持刀走至门前,踌躇半晌,又转回身来。
杀声从城外迅即窜入城中,自西向东,是人群惶奔,车马乱作的声音,到夜半时,墙外叽叽喳喳的都是倭人说话,追着城中败兵跑。李双实整夜孤坐堂上,透过窗棂眼见天光转亮,城里才复归平静。
李双实这才长长出了口气,手中忽觉疼痛,低头看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将杯子捏得粉碎,鲜血淌在桌上,却一点也不觉得。
已过了和吴十六会和的时辰,李双实不放心,收拾好了佩刀,手中拿着大斗笠便想出门看看动静。却不料门前有女子连连惊呼,孩童哭泣,三个倭人哈哈大笑,从外面将院门踢开,将一个中原少妇拉进门来。
李双实连忙闪身在廊柱后,见那三个倭人不由分说,上前便撕扯那少妇衣裳,不由勃然大怒,他捏紧了刀,几欲跳出杀人,却想到自己在通水关身负严命,不能惹事,便转而从廊下盆景中抓出几粒鹅卵石扣在手中,只道将那几个倭人击昏,便任由那妇人带着孩子逃命去。不料那妇人的孩儿大哭着跟进门来,一口咬住一个倭寇裸在外面的胳膊,那倭寇痛得大叫,将那孩儿提起来,抓住孩子脚腕,就要将他摔死在台阶上。
“住手!”李双实忍无可忍,一跃而出接住那孩子的脑袋,心中道了声好险,只差一两寸,这孩子便要脑浆溅地。
那妇人见有人出来,人堆里伸出胳膊高叫救命。李双实将孩子推进屋去,上前几脚,将三个倭寇踢出半丈远。
“起来。”李双实将那妇人从地上拉起来,扯到身后“进屋。”
三个倭寇中为首者跳将起来,从腰中撤出长刀,吼了一声直扑上前。李双实更不答话,弯刀咆哮一声出鞘,人在那倭寇面前拔地而起,白光一挥,斩去那倭寇头颅,身形没有半分迟滞,又扑向第二个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