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锋芒毕露,且不说被人压制,有几个显眼点的,不定还会遭人毒手,好不容易选来入仕,无论如何要保全这些朝廷将来的栋梁精英。我已经招了人嫉恨,你们又是我代点的,原本都是为皇上效命,没有什么私心,只怕有些人鼠肚鸡肠,以为我们结党营私,少不得要把你们当作眼中钉,所以奴婢前几日校场上故意得罪两位,免得人多生口舌,二位可要担待则个。”
游云谣和郁知秋恍然大悟,想不到宫中斗争已是如此剧烈,都先打了个寒战。
辟邪道:“这回两位派到紫南门,是皇上和姜统领商议的,乾清门侍卫驻守内宫关防,乾清宫侍卫是皇上贴身护卫,不能说不重要,但常人不知道,紫南门侍卫监守前面三大殿,内阁,六部,内务府,整个朝廷都在紫南门侍卫和禁军手里把着,皇上说,虽然过去紫南门的禁军和侍卫都不算是皇上最亲近的人,但二位才堪大用,时日一长,定能替皇上守住这朝廷要冲。”
郁知秋才知道已得皇帝信任赏识,不由意气风发,游云谣却是凛凛一怔,望着辟邪欲言又止。辟邪看的清清楚楚,向他微微摇了摇头,命他不要说破。郁知秋道:“皇恩浩荡,臣自当倾力效命。”
辟邪笑道:“原是我小心眼儿,对皇上说,他们还年轻,不知体会皇上的重用之意,还是须说明一声才好。万岁爷当时就笑我。现在一看,还是皇上圣明,两位深晓圣意,以大局为重,倒是我白担心,这鸿门宴也是多余。”
“呵呵,六爷手里的银子花不完,不过一席酒菜,就心疼成这样?”姜放大笑一声,从外面进来,招呼使女将桂鱼放在席中“三位是不打不相识,六爷也该向我手下的人赔个不是,先罚一杯。”
“我早知道大统领是个护犊的人,这酒不喝可不行。”辟邪端起酒杯向游云谣和郁知秋拱了拱手,抬头饮尽。
郁知秋道:“不敢当!公公的武功出神入化,那天也是让我们长了见识。”
辟邪笑道:“那天拼了命要显白,弄得上气不接下气,让各位见笑了。”
“哎!”姜放道“六爷可不要欺负他们年轻,他们目光如炬,怎么不知道六爷的武功已入化境?”
“这两位只怕还大着我几岁,我怎么欺负他们年轻?大统领这话可差了。”辟邪大笑“两位的剑法出众,今后还要请教呢。”
他怕宫门下匙,替众人筛了一遍酒,就便告辞。游云谣和郁知秋才知他是个颇洒脱的人物,此时有些依依不舍也只能作罢。
辟邪走到苑门前,栖霞赶过来“六爷就要走了?”向外瞥了一眼道“门外有个人自六爷进来,一直等着,六爷小心。”
辟邪皱了皱眉,出门果见李师靠在街对面的墙上等候。
“你杀了沈飞飞?”
“没有。”李师一反常态地低着头。
“难道是我说的不是实情?”
李师跟在辟邪身后慢慢前行,过了半晌才道:“你说的都是实情。”
辟邪回头笑道:“你既没有杀他,又来找我,难道是下定决心回白羊,来向我辞行的么?”
“也不是。”李师扬起清澈的眼睛“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回去。”
“哦?”辟邪饶有兴味地望着他犹豫复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