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我觉得这名字耳熟，六爷知不知哪里有这号人？”

“贺冶年在侍卫中定有自己一批亲信，光撤换他，除了惊动他上人之外，却无一好。姜放与他素来不和，又和成亲王走得近，不如要他暗中注意贺冶年的举动和来往人，到时皇上要撤他，就连

“原来是他，”明珠恍然大悟“早听说他自诩既有沉鱼落雁的容貌，又有飞檐走的轻功，所以自己起了个‘沉鱼飞燕’的外号，难怪一付油粉面的娘娘腔。”和小顺掩嘴笑了一会儿，突然又：“他在夸州、中上混的，怎么会到离都来？会不会打这件九歌图屏风的主意？”

掌柜笑：“姑娘，这一扇屏风在这里摆着，还不够您看的么？其他东西由它一比，不过徒增丑陋，庸俗不堪，让小店今后怎么买卖？”

果然乎皇帝意料“贺冶年？他与董里州素无往来呀。”

大堂里，各位楼上请。”

“这便不知了，”明珠“也不知是谁家的东西，说来好让我们放心。”

沈飞飞回过神来，冷笑：“官府？我才不怕官府呢。”

辟邪也叹了气，自言自语笑：“真是冤家路窄。”见上楼的年轻人由伙计、掌柜作陪围着屏风转，便不忙走，想看他到底要什么。

沈飞飞望着明珠的背影，叹：“好个清秀绝的姑娘，不知她叫什么名字。”

那年轻人本来目中无人，没有注意他们，这时听有人说话，回过来看见了明珠，顿时喜形于，走几步上前：“原来又是姑娘，小生与姑娘有缘，又在此相见，小生沈飞飞，请教姑娘芳名？”

辟邪走得离屏风近了些，问明珠：“怎么样？”

明珠了，：“就是这件。”

辟邪早知底细，也不在意，笑：“那便算了。”不顾掌柜如何巧如簧，只下楼，楼梯几乎撞上一个风风火火奔上来的人，忙侧相让，只听那人中笑：“一万两一扇的屏风，我也看看。”

那年轻人中啧啧称奇“绝世的品，不过真的值一万两么？”

“嘿呦，你气不小啊，只要你敢跟来，我们就叫你见识见识。”小顺嘴上虽不肯吃亏，心里却想到辟邪说这人武功甚，不敢恋战，一溜烟下楼追赶辟邪，在明珠面前又把沈飞飞的话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偌大的一个大堂，只摆了这一扇屏风，明珠是这一行的宗师，很想看看京城的刺绣准，失望：“怎么看不见其他的绣品？”

掌柜连忙摇，：“这可不成，那位爷说了，无论如何不能将他的份漏半句。”

辟邪：“二先生跟我提起过这个人，他就是夸州、中上有名的大盗，‘沉鱼飞燕’沈飞飞。”

辟邪向小顺使了个，先护着明珠下楼，那年轻人便想跟来，被小顺拦住：“这位爷这是要什么？怎么盯着我家姑娘看，不觉失礼么？”

明珠听他的声音，脸一沉，躲在辟邪后，轻声：“怎么又是他？”

小顺：“与你何！你若敢多事，我们便找官府拿你。”

既然怕沈飞飞跟在后面，免不了会他们的份，辟邪说了句天不早，便回复命。见了皇帝：“这个差事真难，那个掌柜就是不肯说实情，婢好不容易查个结果来了。皇上听了倒是会吓一，这件屏风是从领侍卫大臣贺冶年家里来的。”

“正是，”辟邪“他不过从二品的官阶，也不可能替董里州说上什么话，婢猜想送这屏风给贺冶年的定有他人。贺冶年知这屏风其实是件赃，藏了几个月，这时董里州的事风已过，就想将它早日脱手。”

“哦？”辟邪沉“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担心，人家随便开了个天价，你们就照着卖，谁知是不是值得。”

辟邪对掌柜：“这的的确确是好。不过真的值一万两？你们店里哪里有这些现钱这货？”

辟邪眯着睛，笑：“他是作贼的，自然不会放过好东西。”

明珠见他一付自命风的模样，心中厌恶，对辟邪：“六爷，咱们躲他远些。”

明珠低声怒：“那个土包，又懂什么了？他若敢碰这九歌图一下，我就剁了他的手去。”

掌柜：“小爷，托我们代售这屏风的，是个说一不二的尊贵人，哪里会信开河？”

皇帝：“你去查明究竟是谁将这九歌图送给贺冶年的，这人的手已经伸到里来了，不可等闲视之。贺冶年既然已经信不过，要不要将他撤换？”

掌柜笑：“这位小爷问的是正理儿，小店的确没有本钱买这么贵重的货来，不过这京城毕竟是天脚下，藏着好东西的人家多着呢，不瞒小爷说，这是一位贵人府上托小店代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