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辟邪闻言气得微微发抖，怒极反笑：“你好利的嘴。”

第二天，辟邪便领康健和小顺回京，先去布政司衙门向董里州辞行，董里州匆匆和他说了几句话，便命师爷等人送他去码。路上行人神慌张，四急奔，胆小的商家急忙关了店面，隐约可以听见贡院方向人声鼎沸，惶恐不安的气氛正从那里向整个寒州蔓延开来。

这一路溯江而上，沿途用纤夫行船，比来时多了三天时间，在双龙折离，看离都在望，天已晚，众人怕门下匙，也不赶，了望龙门上岸，先在驿馆住下，第二天一早命小顺陪着明

“这不能让他自作主张，中万分凶险，你若有不测，我如何向你父亲待。你现在即刻下船，对你父亲说我心领了，不敢让姑娘涉险。”

我敬他是个不拘小节，洒脱磊落的人，倒是见过几面，只是他整天在脂粉堆里打转，嘿嘿，那就不敢恭维了。”

康健：“师哥，这件事要不要奏明万岁爷得知？”

布政司的人都知今天有人结伙闹事，也不便久留，说：“一路顺风。”急匆匆赶了回去。

“是，六爷。”

康健和小顺见他们在船说了半天，都有些不耐烦。尤其是小顺，只盼明珠同行，忍不住：“师傅，船工又在了，咱们到底还走不走呀？”

突听衙门里衙役喝，闯一队人来驱赶围观的百姓，辟邪和吴十六不愿惹事，悄悄离开。

只见船舱中的少女眉梢既柔，波且清，正是撷珠绣馆的宋明珠。

辟邪：“你父亲怎么和十六哥一样脾气？生的女儿嫌多了么？不知好好在家择婿待聘，一个个都要送去杀人涉险。”

辟邪见这文字笔墨簇新，乃是刚刚写就，：“这个霍炎难不成中午就卷来，又写了这篇文章贴在这里？当真是个才，我很想用他，就怕他领闹事，惹祸上，明年天就是会试，这个时候万万不可多生是非。”

“是，我自会料理。”

明珠听他言语里轻视自己是个女，不由恼怒：“是个女孩儿怎么了？我也不见得比吴十六、李双实他们差了，他们男整天扮着凶神恶煞，一样不是我的对手。你自己也不是什么正牌的男人，为什么要拿他们的臭光看人！”

小顺提着行李，认准来时坐的白帆船，刚往船舱里一探，就是一声呼：“明珠。”

“我父亲就知九爷不许，才让我在船上等候，九爷也不用对我父亲说，这次门，也是我自愿的。吴十六神通广大，知你不带我去，定会想办法让他的女儿吴采鳞混去保护九爷，九爷现在多就是二者择一，不如现在顺便，就带我去。”

明珠抿嘴一笑，低声：“多谢九爷成全。”

辟邪笑：“有小顺一个人就已耳不得清静，再有明珠一搭一档，只怕未到离都，就要着我船了。”

明珠笑：“非也，公公要带绣工上京，那福地绣坊的人是什么庸手，在里不过让人笑话寒州无人，我已和常重元说了，要去就是我去，哪到他们了？”

康健和小顺这些天去过撷珠绣馆多次，和明珠已经混的熟了，知她针法天下无双，又喜她温柔快，见她要上京，自然心中大喜，连连称是。

康健拽了拽辟邪的衣角，使了个，辟邪微微摇手，命他不要声，向布政司的师爷拱了拱手：“师爷请回吧，这便到了码，各位要务在，我等也是归心似箭，不烦各位相送了。”

辟邪：“今后‘九爷’二字万万不能，你若有心，只叫我六爷。”

辟邪无奈笑：“好，好，快走，快走！再不开船，只怕吴十六的女儿也要跟来了。”

“不可，”辟邪“我们只是来采办丝绸，领的是内差，多一句嘴，今后便多一件罪名，回去捡自己的事回明皇上就是了。”

明珠笑：“是我父亲见九爷只在险地，姜放又有诸多不便，我虽武功不如九爷和姜放，但是个女，九爷在中分乏术时，定能助九爷行事。”

只听小顺呼雀跃，拉着明珠的手问长问短，十分亲。康健见辟邪摇苦笑，问：“师哥这是叹的什么气？明珠姑娘贤惠利，一路上多个旅伴，还不至于让师哥如此为难。”

明珠见他已经气馁，笑：“九爷别生气，我见九爷是个人才追随九爷上京，九爷若见我无用，再遣我回来，不就是了？”

辟邪笑：“姑娘也来相送么？”

辟邪知其中必有内情，将她叫船，低声：“姑娘这是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