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被她看出破绽了?但自己虽然没有扮过死人,便看过的死人却也不少了,应该就是这副德性!黄羽翔还道她是故意诓自己,却不答话。
“嘻嘻,臭小子,你看看你腹间的匕首!笑死人了,便是要装死,也要看清楚况状!”林绮思已是坐回了椅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但想到这杯茶可能已被黄羽翔喝过,帘“呸”了一声,将茶杯放在一边。
黄羽翔伸手略一探索,却觉腹间虽是把匕首没错,但却仍连着剑鞘,怎都无法刺得死人!他一门心思都放在了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手又握在了匕首的柄上,便是隔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发觉什么异样。
尴尬地站了起来,黄羽翔干笑一下,道:“算你这个小娘皮有良心,没有用匕首捅我!”前半截的时候,黄羽翔自是大占上风,但此时此际,主动权似又握到了林绮思的手中。
“我是个心狠手辣的女魔头,怎么可能会有良心呢!”林绮思轻笑一下,道“我只是因为铁杉树的下落尚未得知,怎好让你就这么便宜地死去!依着你对我的冒犯,便是让你死上一百次,也难消我心中的恨意!”
黄羽翔对这个女人的心意真是半点也摸不着,虽然刚才两人都在作戏,但林绮思说到在清荷剑派刺他一剑之后,却反倒对他朝思暮想,这件事情怎么都不像是假的!到底这个女人心中在想些什么,到底对他有没有几分感情,饶是游遍花丛的黄羽翔,也是大感不解。因为不解,因为好奇,反倒让黄羽翔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探求感,也升起了强烈的要将林绮思征服的雄心!
“这样的回答还真是让我失望!”黄羽翔走天她对面的椅子上,也不问她一声,便一屁股坐了下去。但坐下之后,又觉得距离与她稍远了些,便将椅子挪动了一下,直到两张椅子差不多要顶在一起,这才坐了下来。
林绮思的眉毛也不挑一下,平静地道:“你要尽快地带人将铁杉树给我取来!再加上造船的时间,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赶在那家伙的前面!”
黄羽翔终是想起了正事,问道:“你要铁杉树到底是做什么用,造船吗?难道你厌弃了宫里,想要离家出走吗?”
飞给他一道白眼,但眼神中却满是妩媚的味道,这女人的似真似假让黄羽翔越来越是捉摸不透!林绮思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道:“扶桑人在海上的騒扰越来越是嚣张,若不赶紧制止他们的话,可能会影响沿海一带的安宁。此时正值关键时期,便是有一点风吹草动,也会掀起涛天大波!只是扶桑人的船身坚硬无比,火炮难摧,反观我方水师,却是经不起对方的炮轰!因此,听了楚楚说后,便想用铁杉树造船,到海上迎击这些扶桑人!”
黄羽翔顿时收起了一副油腔滑调的样子,道:“此是国仇,耽误不得!我今、我明天就带你的人到巫山去,将铁杉木运回来!便是到海上去扫荡寇,黄羽翔也甘愿做马前卒,替国出力!”
铁杉树坚硬无匹,若没有他的“浩然一剑”恐怕凭着这些锦衣卫的实力,便是十天半个月,也难以砍断几株!
林绮思妩媚一笑,道:“湖广这里有个船厂,明天我便将京师的工匠调来,他们一直为神机营制造弓箭,有特别的工具削制铁杉木!嘻嘻,臭小子,你这么卖力,是不是想立个大功,讨个附马做做?”
没有想到自己难得正经一回,却会被人误有企图,黄羽翔苦笑一下,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那种为了一点私欲,连国家大事也置之不理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