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充公!我们齐玉斋行事虽然一直低调,但终于还是引得朱棣起了眼红之意。我朝刚经历了‘靖难之役’,国库大空,蒙人又陈兵边界,时有战事!朝庭现在几乎连军饷也发不出了!”
黄羽翔虽然知道大明朝确实处在危急之中,但没有想到情势竟是如此吃紧,不由得色变起来。
“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朱棣想要我家的财产,咱们齐玉斋本也没有反抗之力。但他若是平白夺了我家的产业,岂不是要受天下人的指指点点,徒地让人心寒。此刻天下初平,朱棣最怕的就是流言。因此,他肯定要罗织一个罪名,然后将我家满门抄斩!嘿嘿,我骆家虽然生为大明之人,却也不甘受冤掉了脑袋!”
骆三元喝了一口香茗,复道:“但我骆家还是大汉子民,此际蒙人重入中原之心未灭,边关吃紧,我骆家却也不能造反更损了我朝元气。爹爹便想到了金蝉脱壳之计,将一部份家业转移出来,用另一个招牌重新建立家业,剩下的家产便当支援边关。反正骆家累了这么多代的财富,便只留下一成,也足够骆家翻身再起了。只是如今江湖风波频起,帮派林立,若是没有一个势力依托,新开的店面又没有什么背景,肯定难以立足,所以我们骆家愿意资助大哥,以求获得一片净土以作发展!”
“骆兄,你如此坦白,难道不怕我去告密吗?”黄羽翔笑嘻嘻地看着骆三元。
骆三元也向黄羽翔看去,道:“要做大事,当然要肯下赌注,敢下赌注!我骆三元半生相马,这相人之术也是不差几分。我相信大哥必是可以信赖之人!”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一阵触碰,都想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出几分破绽,几分诚意。
南宫楚楚在房中用完早饭,便拾阶而下,见两人如斗鸡一般彼此对视,不禁微感好笑,道:“你们两个在做什么,眼睛不酸吗?”
黄羽翔收回眼神,转向南宫楚楚,眼光顿时变得温柔无比,道:“楚楚,我和骆兄正在讨论女孩子的脚要多大才算三寸金莲!”
南宫楚楚脸一红,古时女子都缠小脚,以不足三寸为美。但南宫楚楚却一直没有裹脚,仍是一双天足。但生怕黄羽翔会不喜,偷眼向他看去,见他目光如旧,才略略放心。
黄羽翔转向骆三元,伸出手去,道:“骆兄,你的意见我完全赞同!”
骆三元大喜,一掌击上,道:“大哥,一言为定!”
见南宫楚楚的脸上已然露出疑惑之色,黄羽翔将她一把拉住,直往外走去,道:“快些去陈前辈那里吧,不然的话,这个老实人又要担心起来了!”心中想道:“楚楚,大哥一定会好生照看你的。你只需乖乖地做我的妻子,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了!”
行到马厩,三人便取马上路。
黄羽翔两人顺顺当当地翻身上马,这骆三元却是怎么也爬不上马鞍。原来他前脚才要跨上马蹬,他那匹追风马便会往旁边移开一些,总是让他踏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