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倒不是被老板娘吓傻了，而是被这间石屋里的情况吓傻了。

他说的是真话。

她叹了气：“我相信你一定也明白，要捉到沙大这人，只有先上他的床。”

他指了指素素和许扒。

有很多人甚至认为陆小凤是死不了的。

萍的脚上，穿的是箭靴，一脚踢，碎石如粉。

—陆小凤如果不是陆小凤，也不会等到今天才死了，等到今天，他至少已经死了三百七十八次。

更奇怪的是，棺材店的老板赵瞎、杂货店老板王大许老太，和被滴的王姬素素也全在这里，也全都和沙大一样，了小叫化的阶下囚。

她说的“我们”显然就是萍、小叫化和她自己。

小叫化也开了：“只要一上床，万事都风凉，连沙大都上了当，何况这个老王八？”

直到很久以后陆小凤还说：“老实说，我这一生经过的危险实在不少，有很多次的确是差一就完了，可是最危险的一次，还是那一次。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想不通。

“沙大、赵瞎、许老太、素家人和我这个不争气的老公，都可能是杀死柳乘风的人。”老板娘对陆小凤说：“今天你在沙大的床上看到我，就因为我一直都想把他捉来问个清楚。”

想不到现在这个小王八却像大爷—样，大金刀的箕踞在—张胡床上，左手接着一个的脑袋，右手也接着一个的脑袋。

他说：“因为那时候我实在没想到萍和老板娘会杀我，更没有想到她们的手居然那么狠毒。”

陆小凤如果不是陆小凤，这一次大概就死定了。

小叫化只笑，不开，说话的是老板娘：“柳乘风不但是你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他死得太冤枉，我们也和你一样，想找杀他的凶手，为他复仇。”

这两力气都是女独用的，就好像某些女人的心一样，又毒又狠，又难猜测。

其余的这些人当然就是被他们认为非常可疑的凶手。

无论谁看见里面的情况，都会像傻瓜一样楞佐。

陆小凤本来是一都不明白的，直到现在，才开始有一明白了。

这两个人赫然竟是财雄势大的抄大，和昔年名动江湖的三手仙姑许扒。

陆小凤不但把四条眉皱了起来，如果他有八条眉也一定全都皱起来了。

女孩。

陆小凤傻了。

陆小凤第一看见的就是那个小王八。

至少其中有—个是凶手。

怪事还不只这一件。

“我对付这两个老太婆的情况虽然有不一样，多多少少还是用了一男计。”

(三〕

就在他开始笑的时候，就已经笑不，因为他忽然发现，有两件致命的武已经往他上两要害打了过来，一样是老板娘的手，一样是萍的脚。

陆小凤笑了。

开门的居然是个老板娘。

这件事其实是很简单的。

老板娘十指纤纤，十指尖尖，每个指甲上都着一用薄铜打成的指，锋利如剑。

陆小凤作梦也想不到这两个人的脑袋会被这个小叫化在乎底下。

陆小凤说：“如果现在你要我在江湖中例举几个武功最最可怕的女人，我还是会把她们两个人算里面，因为直到现在为止，江湖中能胜过她们的女人实在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