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向郭彤,道:“你…”手指了一下“你这个混小子,是干什么的?说!”
郭彤实在有点糊涂了,这么一家子人,离奇地出现在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郭彤听了老人的问话,抱拳道:“老人家休要出口伤人,在下姓郭,这地方原是无主之处,无心闯入,唐突之罪,尚请勿怪!”
瘦老头子一听,不禁火冒三丈,厉声道:“胡说八道,无主之处?你竟说这旧王府是无主之处么?简直是信口胡说,岂有此理!”
两个年轻人更是满脸怒容,大有动手之意。
被称为小田的那个黑小子,往前跨进一步道:“老大人请赏下名帖,容小的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送将官府去。”
瘦老头子摇头道:“那倒用不着。”
他把那双炯炯闪烁着光亮的眸子转向郭彤:“说,你是干什么的?”
郭彤歉然地笑了笑,道:“在下郭彤,方才已经说过了,误闯尊处,实在抱歉,这就不再打扰了,告辞!”
说罢深深打了一躬,转身离去。
不意,他这里才自转出一步,就被拦住了去路。
那个名叫长文的青年却气势汹汹地拦住郭彤的去路:“你还不能走,等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尽管郭彤有几分不悦,可又觉得遇上这样一户不着边际的人家,实在不宜多惹事。
他想到这里,只好把恶气吞到肚子里。
瘦老人看着他,冷冷地道:“你以为不说出来,我就不知道你的来路了么?快点说实话吧!”
郭彤苦笑了一下:“老人家你要我说些什么呀?”
瘦老人道:“你是不是京里姓燕的打发来的?”
“京里姓燕的?”郭彤真有点糊涂了。
“姓燕的是干什么的?他打发我来干什么?”
瘦老人身边的另一个青年,怒声道:“你少装蒜吧,姓燕的那一点鬼心思,难道我们不知道么?他这老狗把我们一家人害到如此地步还不知足,居然想斩尽杀绝、斩草除根…”
瘦老人听至此,说道:“精武,不要乱说话!”
少年被这么一叱,顿时不再多说了。
郭彤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心里一动。由对方话里略作推敲,已猜出了一个大概。
瘦老人一双眸子,一直在他脸上不停地转着,像是审视他是否有伪。
停了一会儿,他轻咳了一声,道:“小兄弟,你当真不知情么?”
郭彤茫然地摇摇头:“我实在是什么也不知道!老人家…请教你贵姓大名…怎么会下榻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称为“长文”的青年大声道:“爹,不要跟他多说什么,还是拿你的名帖,由孩儿同小田把他押到官府去吧!”
瘦老人冷笑了一声,没答理他,只管紧紧地盯着郭彤:“你问老夫姓甚名谁?好吧,老夫我就告诉你…”他说到这里轻轻咳了一声,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夫姓覃,名辉,这座王府当年被封为‘鄂’王的覃王爷正是老夫的嫡亲伯父。老夫也曾官至布政使,为当朝一品之尊!”
郭彤怔了一下,着实吃了一惊。
瘦老人哼了两声,道:“自从先王被奸宦诬陷丧命之后,老夫亦被削去了官职,可恨奸贼燕伯陵竟图害我全家于死,连番派人逼杀,老夫在浙省旧居不得安宁,辗转逃来此地…”
“嘿嘿!”他频频冷笑道“先王爷虽含辱九泉,满门尽歼,旧王府也遭破坏,但是到底是我覃家的故居,哪一个能阻止老夫来此安身?哪一个又敢随便擅自闯入?”
郭彤嘴里“哦”了一声,总算明白了其中道理,不觉对传奇的一家人多看了几眼。
他后退了一步,抱拳道:“这么说,在下确是昧于无知,冒犯尊驾全家,实是罪过之至!不过…在下因有重务在身,一时半刻尚不能离开贵处。这一点,还要请老大人多多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