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说却在我!”
说到这里,沈海月拇指压动剑上哑簧,一口青锋长剑,已出鞘半尺…
顿时就有一股冷森森的剑气,迎着岳怀冰面门直射过来,剑气方一出鞘,原是散开的,可是转瞬间却凝为一道有形的剑气,约莫有一寸见圆那般粗细,直直地射向岳怀冰面门之上!
岳怀冰顿时就觉出身上一阵寒冷,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他身子向左移出一步,那道剑气紧随着他移了过去,他往右,那道剑气也跟着往右!
沈海月哈哈一笑道:“这是老夫闭门多年来苦练而成的‘如意剑炁’,贤契,你想摆脱只怕不易吧!”
岳怀冰心中一惊,益加地知道这个沈海月非比寻常,对方此举分明是在向自己示威,如果不杀下他这第一招的锐气,等一会儿更有何面目与其动手?
想到这里,遂即提起一股丹田之气,瞬息间贯注全身,以此努力地再向外面扩张,遂即成为所谓的内功“游潜”!
这股护身的游潜向外一逼出,沈海月的剑炁,突然间连连闪动了起来!
猝然间,像是玩具的收缩,如蛇一般,首先的光尾,陡地向后倒卷了过来。
沈海月手下一震,那道光华,又缓慢地向前直伸过来,只是有如“冻蝇冲窗”般地,一连串地向前刺击之后,仍然未能立刻攻破岳怀冰那种护身的无形潜力。
沈海月陡地长眉一扬,正待再加力道,可是转念一想,他却又无意在此一方面取胜对方!
“小伙子果然不错,有一手!”
说话间,宝剑“呛啷”一声,归入鞘内,顿时空中剑炁消于无形。
沈海月像是对眼前的岳怀冰,有了一番新的认识,他内心越是如此想,表面上越是不着痕迹!
嘻嘻一笑,他冷冷道:“贤契,我这里有几句话交代清楚之后,你再把你一身绝学施展出来,看看能否是我对手,我不会让你空来一趟的!”
说到这里,沈海月徐徐接下去道:
“当年我兄弟在嘉兴府有所作为之前,曾经与令尊长谈过一次,要他辞去那没有出息的六扇门公差职位,与我等为伍,奈何你父亲一脑门子忠心思想,我等既是说他不动,也只好自己下手从事了!”
岳怀冰冷笑道:“先父一生正直无私、身任缉盗之重住,岂能与盗人为伍?”
沈海月一笑道:“那他又何必与你嘴里所谓盗的人结为兄弟?贵契,信不信由你,在案发之后,老夫曾经亲自夜往尊府,力劝令尊速速逃离,偏偏他不为所动,乃至于后来生出灭门惨祸!”
眼皮往下一搭,他苦笑道:“也许是他自命正派人物,不愿与我等为伍,当时我们认为他另有善处的良策,想不到他竟然自往投案,甘受大刑,最最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株连府上一十七条人命…”
“…这件事虽然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及今思之,犹如眼前…”
他垂下头来,极其伤感叹息一声。
他缓缓再抬起头来时,却发觉到面前的岳怀冰已然不似先前的那般凶狠模样!
沈海月又复长叹一声道:“岳群兄品行为人,都足以令人钦佩,多年来老夫仍自常常缅怀着他的风范!很觉愧对良友于九泉之下…”
岳怀冰聆听至此,忍不住一时唏嘘出声。
沈海月道:“八年前,老夫也曾亲自到过嘉兴府,在尊府的墓园盘桓多时,对于死去的故人寄以无限惆怅和悼念!”
岳怀冰擦了一下眼角的泪道:“只有你一个人去?”
沈海月点点头道:“你当知道嘉兴事后,我等五人已经分散,多年来从来未曾来往了。”
“你们都已经很有钱了,大可富居一方!”
“哈哈!”
沈海月笑道:“老实说,以后日子过得不错,后来老夫看破红尘,才迁来摘星堡,自此也就不再过问江湖中事了!”
岳怀冰微微点了点头,内心在一刹那,显然在做一番剧烈的挣扎,冲突…
不可否认地,沈海月这番话,已削减了他原本凌厉的斗志气势,其时已不如对付云中令、夏侯忠、贯大野等三人那般一鼓作气,锐不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