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就请葛兄将这三个客魁阳首转呈贵堡主权作寿礼,不恭之处尤盼海涵!”
葛二郎鼻子里“哼”了一声,堆笑道:
“岳朋友太客气了,以此三人身份,这三颗人头足可当得三万金数,在下这里先代敝堡主谢过了!”
岳怀冰一声叱道:“接好了!”
他有意要伸量一下这位摘星堡的总管到底有多少斤两,是以话声一落,右手振处,三颗人头抖手而出。
人头乍一出手,作“品”字形,一上二下,蓦地穿空直起,遥向着千丈悬崖直坠下去!
这当口,只见那位摘星堡的葛总管,一声长笑,叱道:“好!”他身子原是面向着岳怀冰,这时霍地向后一倒,足下用力一蹬…
“嗤…”的一声!
这种“倒赶千层狼”的轻功身法,江湖上原已罕见,尤其是背向峭壁,这般的施展,真不禁令观者目瞪口呆!
“蓝衫”葛二郎果然有惊人之技!
就见他倒穿出的身子,有如一只凌霄大雁,在当空一个倒剪,成头下脚上之势双手同出,两脚齐夹,已接住了空中的三颗人头,紧接着一个翻仰之势,轻同四两棉花般地已落在峭壁边缘!
葛二郎身形站定,一声冷笑道:“好重的一份寿礼,看来要敝堡主明日当面致谢了!再见!”
三颗人头在说话间已回交右手,话声一落,身形如长空一烟,纵身直起,一径地落身峭壁,倏起倏落一路飞纵而逝!
岳怀冰不禁倒抽了一门冷气!
虽然这个葛二郎是有心卖弄功夫,可是不可否认,那一身杰出轻功,确实武林罕见,岳怀冰自忖着如此轻功而论,这人身手已不在自己之下,自己即使是胜过他,也属有限!
对方一个管家,身手已是如此,试观沈海月本人,当知必是一位难缠至极点的人物!
想到这里,他不禁浮上了一层悒郁,对于明日之会实在不敢心存乐观!
岳怀冰转回茅舍的时候,出乎意料之外地,发觉到沈雁容竟然在房子里!
她身披着一袭纯白色的雀羽披风,一声不吭地默默坐在椅子上!
不过两天不见,看上去她竟然像是消瘦多了,白皙的面颊上不着一些笑容,那双顾盼再春,一向灵活的大眼睛里现出了一种沉郁。
在岳怀冰进来的时候,她漠漠看了他一眼,遂即又把头垂了下来!
岳怀冰怔了一下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会儿了!”
沈雁容看了他一眼,呐呐道:“那时候你正在跟葛总管事谈话!”
“那么我们的谈话你都听见了?”
“都听见了!”
“很好!”岳怀冰冷笑了笑道:“那么令尊明日相约之事你也知道了?”
沈雁容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以为我会不知道?”
“那么姑娘应该知道,我与令尊之间,已无化解的余地!”
顿了一下,他轻叹了一声道:“姑娘也就不必再多费唇舌了!”
“我知道!””
她缓缓点了一下头,眼圈有点发红。
苦笑了一下,她才又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明大你不要去。如果你够聪明,现在最好立刻就走,走得愈远愈好!”“为什么?”
“为什么?”
沈雁容冷笑着道:“你难道还不知道,你绝对不是我父亲的对手!”
岳怀冰表情一怔,冷冷笑道:“我会牢记住你的话,但是却要等候着比过之后才知分晓!”
“你这个人…”
沈雁容蓦地由座位上站了起来,忿声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难道我会骗你吗?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去送死?”
岳怀冰冷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三年来我付出的苦心有多少…只知道三年来我日夕梦寐着要与你父亲决一雌雄…这一天总算让我等到了,岂有不战而回之理?”
沈雁容叹息了一声,缓缓地又坐了下来!
半天她才呐呐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父亲原来一直都在瞒着我…我真不敢想,爸爸竟会是这种人!我…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