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剑浑然相融,背光四溢,寒气暴射,恨冬离便也以以气驭剑这种至高的剑术修为,豁命和小天凝成的光球,猛然拼撞。
于是…
小天幻化的光球,未敛再起,像一条曳空的银龙,带着丝丝剑气波动声,迎向恨冬离撞至的流光。
细密连绵的叮当之声,有若排炮连响,两道光影在空中相互纠缠,甫聚即散,一散再聚,交错往返接触数次。
空中洒落滴滴殷红的血雨本已红透的林间,傅增一抹酷厉。
流光猝散,恨冬离全身布满纵横交错,无以数计的血痕,飞跌而出,一路滚动丈余,怒眼大睁,死不螟目。
小天隐身的光球,仿如打破的水晶,砰然猝散,现出身形,他身上也有八道整齐的剑痕切口,但是,托蛇衣之护,幸未受创。
可是,在小天的额头,拉裂开一道约有寸许长的伤口,簌簌的鲜血,正顺着眉梢,滑下脸颊。
小天由于使用身剑合一时间稍嫌过久,气息不匀,有些微喘,然而无情楼仅存的杀手,却不因为楼主恨冬离的死,停止攻击。
他们反而在小天来不及调息恢复的时刻,骤起发难,十数柄利剑,闪着招魂的白光,冷酷的噬向小天。
同时,蓦然一声娇嫩尖锐的凤鸣长啸,破空响起,两道金光和一团白芒,齐齐闪现,挡在小天身前,接下无情杀手的无情追杀。
“嘎…“
“哇…”
鹰的怒鸣,人的惨嚎,冷芒迸溅!
当金鹰各自抓碎一名白衣杀手的头颅时,小仙驭着宝刀回旋飞绕,穿梭在白衣杀手之间。
不过眨眼的时间,仅存的白衣杀手,全被小仙开膛剖肚,大卸八块,紧随先行同伴,径赴枉死城。
空气中隐隐的血腥味在流动,阳光下却有着太多的凄凉悲愁,鸟在语,树在摇,但是一地惨不忍睹的死尸,使得气氛变得这般的沉重沉闷。
良久…
小天拍拍怔仲的小仙,轻声道:“走吧,咱们还要治伤呢!”
小仙悚然惊觉,呐呐地点头,低声道:“怎么一回到人间,老天就为咱们安排这场热闹,以示庆祝!”
小天低声轻笑,和小仙徒步往山下走去。
他回视小仙,淡然道:“等著吧!往后遇上比今天这场面热闹的机会,还多着呢!”
“说的也是,他爷爷的,这个莽莽江湖,还真是不好打混!”
“呵呵,你越来越像丐帮的小长老啦!”
“我本来就是嘛,呵呵!”
半途,小天找着一处有水源的地方,停下来为小仙和自己的伤口上药包扎。
他轻叹道:“你的手臂跟着你,实在不怎么好命,有事没事就得受伤。”
小仙皱着鼻子道:“什么有事没事,全都是有事才受伤,而且受伤有什么不好,也就可以休息啦!”
小天轻笑道:“我看,改天我再去找条千年金蛇什么的,把它的皮剥来给你做只长手套,这样你的手臂就安全多喽!”
小仙格格笑道:“可以可以,只要你能抓得到蛇,我还会怕戴手套?”
小天笑猛摇头,对小仙一点办法也没有。
大娄山西北方,有一处天下酒鬼皆知的地方,那里出的酒顶顶有名。
茅台县,以酒闻名。
凡是路过茅台县,而没在这里喝上两杯的人,真是白走一趟茅台,值得他终生遗憾,遗憾终生!
小天不常喝酒,并不表示他不会喝酒,小仙难得喝酒,因为她酒量太好,很难找到一个好的酒友。
所以,平常时候,他们两人几乎是滴酒不沾,不明内情的人,常常误会他们不会喝酒。
其实,实在是因为他们太懂得喝酒。
喝酒,要有好酒、好酒器、好酒伴,三者缺一,喝起酒来,都会索然无味,不如不喝。